姜甯一脸恍然大悟,端起面喝了口汤又问,“那反噬是怎么回事?”
沈君尧好脾气地解释道,“被偷名的人家若是没有发现自家碗筷被盗取又或者没能找出盗窃之人,这偷名就算是成功了。若是被偷名的人家发现了家中碗筷被盗,找出盗窃之人那这偷名便算是失败了。失败了那便无法偷名借运,还会被反噬,轻者重病一场,重者失去性命。但都是怪力乱神的民俗罢了,从来没出过事。”
这倒是神奇了,不过就是偷个碗筷叫个名字就出了问题,真就奇哉怪哉。
本来姜甯还想继续八卦一下,但是突然想起来若是诡事涉及到死人了很可能就要御宁卫去查,这样一来自己就又得无缝上班,她立刻就噤声,恨不得把嘴缝上。
然而沈君尧是什么人?
一个工作狂怎么可能会停歇,隔壁桌开始说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上了,现在姜甯主动提问倒也好,证明这姑娘对公事倒是很上心。
如果姜甯知道沈指挥使把她的八卦当成对工作的热情,估计半夜起床都在扇自己嘴巴子。
直到沈君尧吃完面站起来姜甯都没再开口说话,当她以为可以逃过一劫的时候,沈指挥使的脚步已经朝隔壁桌走去了。
很好,今晚回去就撕烂自己的嘴算了。
姜甯虽然后悔但脚还是跟上了她家沈大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欠着钱,不工作就没钱还债啊!
旁桌的人还在吃炸馄饨,说得兴起,完全没注意到沈君尧已经站到了他身后。
“你还别说,就挺离奇的。我听在陶家当伙夫的表弟说了,那陶少爷回房休息的时候还好端端的,院里也没听见个动静,后来丫鬟进屋去看,发现人已经没气了,就这么睡死在床上了。”
“陶老爷也是子嗣福薄,年过半百才得了个嫡子,结果这嫡子从小生下来身体就弱。这好不容易赶在六十大寿之前得了个庶子还不到一个月,嫡子又没了。”
言语间听来,这陶老爷还真就有些倒霉。
“你们所说的陶家是哪门哪户?”
那三人正喝着酒送炸混沌,沈君尧这突然一问把人吓了一大跳。
其中一人筷子上的混沌没夹稳,一下就掉进了口中,把他噎得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友人帮着拍了几下后背才咽了下去。
“别紧张,我们就是问问,御宁卫现在掌诡案之事,这陶家的事听着蹊跷,我们只是想去瞧瞧。”,姜甯赶紧上去打圆场,毕竟沈君尧这张阎王脸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杀伤力是真的很大。
咽下混沌的那人看姜甯态度和善这才稳住心神,灌了一口酒指向对面的巷子口。
“对面巷子出去的锦南大街第二户,做米面生意的陶家。”
得到了答复的沈君尧转身就走,姜甯跟食客道谢之后匆匆跟了上去。
“大人,明早去陶家看看?”
“恩,你回去通知时均。”
抬头看了眼高悬空中的月亮,姜甯好悲伤,回到镇府司也不知道能不能睡够八个小时。
18 陶家的态度
事实证明,回到镇府司她也睡不了八个小时。
姜甯推门正要进屋,一个黑乎乎的身影从她床上猛地坐了起来,饶是她一个不信鬼神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姜甯你可算回来了!我哥真不是人,他自己不散值还不让你散值啊,这都什么时辰了。”
沈知意这位祖宗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来了。
姜甯现在只觉得对姓沈的有过敏反应,这两兄妹都不太正常的样子。
“我说沈大小姐,你没事就往我这跑也就算了,你能不能好好坐椅子上点个蜡烛等。黑灯瞎火的你躺我床上,是想吓死谁啊。”
沈知意缩头缩脑跑到门边把姜甯拉了过来,探头看了看外头确定没人,这才赶紧把门关上。
“我也不想的啊,我哥盯得紧,要是被他发现了我就得回府去了,我这不是想问问你那水鬼案怎么回事嘛。”
吃饱了困意就上头,姜甯的眼皮子已经开始撑不住了,这位祖宗还在喋喋不休抓着她非要听故事,碍于她哥的面子又不能拒绝。
姜甯真的没有一刻不在后悔,当初怎么就猪油蒙心来当个御宁卫呢……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姜甯依然是顶着两个黑眼圈起的床,沈知意躺在她床上大字型睡着还在说梦话。
时均虽然怕鬼,但工作态度好,早早就在马车边上等着了。
“姜甯,你这黑眼圈挺重啊。”
“你试试每天从早干到晚,好不容易散值能睡了屋里还有个人缠着你说故事,说到大半夜不睡,我看你黑眼圈重不重。改天得问问沈大人要是猝死了算不算工伤。”
姜甯一番话说得有气无力,撩开车帘子爬上去一抬头就对上直楞愣盯着她的沈君尧。
沈指挥使的脸色好像……不太好看……
“大人……早啊,我以为你还没出来呢,真是太敬业了。”
她默默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