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婧仪有些懵, 大半夜的讨论感情问题, 她囫囵道:“就打篮球的时候, 别人都冲锋出头, 他就给人传球, 投篮虽然很少,但球品是最好的……嗯?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吗?”
温霁说:“我不是问你为什么跟他好, 我是问……好的过程。”
朱婧仪顿时脸热, 语气带着微微的急:“你大半夜的想这些儿童不宜的事!我不理你了!”
这回温霁有些懵, 她怎么儿童不宜了,嘟囔道:“那感情总是要保鲜剂和润滑剂,就像齿轮和榫卯,总得时时维护啊。”
今晚分别前,张初越忽然说的那句“以后,我们好好过吧”,直接把她捶倒在原地。
这话的意思比别的直白的话都要露骨,就是认真了。
她最怕认真的人。
朱婧仪打着哈欠边说:“就是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呗?你都跟他玩起老~公~老~婆~py了,我才要跟您请教吧。”
温霁觉得自己不该问。
“你睡吧,晚安。”
朱婧仪爬上床,说了句:“night~别人的老婆。”
温霁:“……”
就在她打开手机找到张初越的微信框时,朱婧仪的声音忽然幽幽响起:“对了,我目前的经验,你如果想他做什么,就鼓励,多说一些好话,例如他拍照很难看,你先别急,你夸他,使劲地夸,他就会听话了!”
跟乍然回魂似的,温霁转身抬头:“有方法可以调用吗?”
朱婧仪甩了她一个瞪眼,夜里倒有些媚,拿出手机“叮”地一声,发送成功。
这回真的“night”了。
留温霁在精神紧张。
时间跳到一点,她终于硬着头皮给张初越发了条短信,并希望他已经睡了。
在张初越说出那句“我想跟你好”时,温霁像一颗雪球,簌簌地抖下雪花,不知道怎么应他,又“蹬蹬蹬”地跑回宿舍。
明明都是夫妻了,床也上过好多次,他在床上什么样子也没遮掩过,但一到剖心思的时候,她倒宁愿去做,至少体力活比脑力活轻松。
“嘟~”
张初越的手机屏幕闪亮,划开,温霁头像左上角的红点让他心头一湃。
死水一般的夜里终于闪烁出一点光。
【幸好你给我买了一束花,今天人工智能大赛,有的队伍也收到花了,气焰嚣张。】
后面那四个字仿佛是温霁的模样,她有了花,也气焰嚣张。
张初越勾了下唇,点开购买软件开始挑起花,凌晨两点的时候把隔壁铺的许桓宇叫醒——
“你对象在你做什么的时候最爱你?”
“我靠!”
许桓宇睡得不省人事,闭着眼发疯:“大半夜的你聊这种十八禁!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张初越皱眉,语气沉静,一字一句:“我是说,白天做的事,你脑子能不能纯情点。”
许桓宇翻了个身,拢着被子侧身睡:“你一个婚都结了的男人还玩什么纯情啊,虚伪。”
张初越敛下眉眼,把他怀里的被子一抽,不顾人死活地说了句:“你今天靠床上的活征服她,信不信她明天就翻了脸?喜欢跟你做和喜欢你这个人是两码事,你睡吧,分手别找我。”
最后那句狠话着实是毒,许桓宇立马抓住张初越的胳膊,好似答不上他这个问题就真得分手了。
“等、等我想想,想想!”
许桓宇狂挠了挠头发,仔细转动那半夜并不清醒的脑子:“爱心!对!她说我有爱心!”
张初越一脸不理解:“在哪儿?你画的?”
许桓宇被“狗眼看人低”,立马就来劲了:“什么我画的!我跟她相遇是有一次遇到流浪猫,别人都开车经过,只有我出手营救,当时她开着辆路虎,猫忽然跑她车底下了,我就拦住了她,好几只小猫啊,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一双穿着高筒皮靴的长腿从车里下来,特别酷,跟我一起捡猫。”
张初越仔细听,若有所思。
许桓宇却收不住话了,喋喋不休,没一会就让张初越用枕头按住了嘴,说:“好了,睡吧。”
许桓宇“唔唔唔”地还要继续开口诉说他和对象的浪漫情史,只不过张初越不想听了。
第二天大早,他给温霁发了条信息:
【竞赛结束了有空吗?】
没等温霁回复就去了警犬训练中心。
她就算今天没空,也总有一天有空。
“咕噜噜~”
温霁嘴里含着漱口水在吐。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了震,朱婧仪说:“有人给你发消息哦~”
温霁心头一跳,但越是着急越是要淡定,牙刷搅过水杯往下冲洗:“今天话费扣月租,不用这么大声提醒我。”
这时林素“嗷”了声:“十二月了!”
十二月跟其他的月份不一样,接近寒假,期末考要来了。
温霁此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