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妙丽也在一旁紧张地围着温霁,生怕是被自己刚才那激动的摇晃给摇出事故了。
“我来我来,按哪个穴!”
裴稹指导她,而后转身去拿急救包,对张初越道:“先生,你这是属于妨碍医疗施救。”
张初越解开袖口,一寸寸挽起:“医生的手,应该很金贵。”
裴稹刚才被张初越钳过的手腕寸疼,此刻见他走来,眉头顿时蹙紧:“先生,请你文明点……”
话未说完,手里的玻璃安瓶让对方抽了过去,只听“吧嗒”一声,掰开。
男人俯身捧起温霁的脖颈,低声哄:“张嘴。”
温霁小脸皱着,林妙丽在旁边给她顺心口:“师姐喝了就不难受了,幸好裴稹带了解酒药。”
她一说“裴稹”,温霁倒是受哄,张开嘴了。
张初越气都透不上来。
面上克制,喂完后,把人小心放回去,回头朝裴稹道:“这种事就不用劳烦一双医学生的手了。”
裴稹神色沉静,见张初越走到落地窗前推开窗户通风,而后朝他走来,说:“今天多谢同学,不知怎么称呼。”
礼貌的询问。
“裴稹。”
“张初越。”
男人话一落,手伸入裤兜里,垂下的眉棱微凝,打开了掏出来的红色小本,说:“抱歉,临出门有些着急,没带名片。”
裴稹见他一页一页地翻开红本,里面并没有夹任何名片,但是有他和温霁的结婚照,再平静无波的神色也震愕不已。
张初越语气平淡:“温霁说我们现在是恋爱关系,所以为了尊重她的意愿,我想裴同学会替她保密。”
说着,他晃了晃手里的结婚证,眉棱微不可察地挑起:“我只是想说明,她的人身安全,我有责任,所以现在,可以带她回家了吗?”
刚才把张初越拦住的裴稹,仿佛自取其辱。
“师姐,你好点了吗!”
这时坐在床边上的林妙丽忽然大声嚷了起来,温霁皱着眉偏了下头:“我没事啊。”
林妙丽拍了拍胸口,吓得她。
这时张初越走了过来,一道长身占了半边床侧:“还要玩吗?”
他这本身是询问,但落在温霁的耳朵里怎么那么像问责。
她扭头,没好气道:“我今晚在这儿住!”
说着抓住床单。
张初越敛下眉眼,再深吸口气,道:“行,我今晚陪你。”
温霁瞳孔一睁,就见张初越往门外走:“我再去订个房。”
床单窸窣地被她掀开,温霁追出去,喊:“张初越,你站住!”
“我不是张初越。”
“你就是!别以为我喝醉了!我认得你!”
“那张初越是谁?”
“呵,我老公啊!”
就在温霁要列举他身为丈夫犯下的罪行时,忽然楼梯下的吵闹声瞬间被按下暂停。
别墅的一楼放着ktv,唱歌的人歇了声音,就剩下伴奏在走,温霁跑了一段,此刻追着下楼梯,被目眩神迷的光晃过眼,又要犯恶心,身子一晃,胳膊就让道大掌倏忽拢住,整个人倒入他怀中。
“是你说的。”
温霁耳边落来一句低沉的话。
她直接装死算了!
“现在,我能带温霁回去了?”
沈昭杵在楼梯口,正要上去看温霁,此刻却被她刚才那句话吓得目瞪口呆,呆若木鸡地对眼前高大冷色的男人点头。
张初越将温霁横抱起身,长腿迈出大门前,忽地侧身,朝站在楼梯上的白色身影看去,面无表情,不屑一扫。
温霁在车上睡了多久,张初越就在外面抽了多久的烟。
直到她腰疼地哼唧出声,男人才过来掀开车门,“肯醒了?”
温霁软陷在副驾驶座上,脸上还带着喝过酒后的红潮,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一对夫妻过成了仇人。
他过来抱下她,温霁扭头:“臭死了,都是烟味!”
她拍他的后背,泄愤。
张初越双手掂了她一下,温霁一失重,条件反射搂紧他,听见他说:“我做什么了,让你对我没一句好话。”
温霁瞳孔睁大:“你还问我!你自己做错什么你不知道吗!我出去玩你也要管,我是没自由吗,你都可以一周失踪,凭什么我不可以!”
张初越抱着张牙舞爪的温霁上楼,在她的气话里抽丝剥茧,而后垂眸看她:“因为我出任务,一周没找你,所以不高兴?”
温霁一愣,她是喝了酒,但她不是傻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夫妻是平等的,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在外面玩到多晚!”
张初越掌心拍了拍她的臀,温霁避开,腰一使劲往上抬,手肘就会下意识撑在他肩头处,如此张初越就能腾出一道手开门。
这是他们的默契。
“那现在我们总是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