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
张初越开始抱着她算账:“你还骂我,说没想到我是这种人,哪种人?你知道被冤枉的滋味?”
温霁轻咽了口气,垂死挣扎一般,说:“我的意思是,没想到你是这种……性情中人。”
张初越:“……”
“我饿了!”
温霁开始转移话题。
张初越一眼看穿她:“耍赖?”
温霁想从他胳膊下钻出去,张初越长臂一勾就把她揽了回来,温霁就说:“你想饿死我呀!”
“你是冤枉死我了。”
“那我、我说对不起咯。”
“那我刚才说对不起的时候你可是更生气了。”
温霁:“……”
张初越敛着眉眼看她:“饭我不拦你去吃,但是夫妻没有隔夜仇,你今晚想想怎么弥补我。”
他好像还委屈上了,温霁固然有点冤枉他,但谁叫他刚才也逆着她话说呢,两个人才越吵越误会。
温霁吃饭的时候都拖长了战线,做饭的人不洗碗,张初越就等着她吃完去洗,温霁眨巴着眼睛说:“不然这顿碗我来洗。”
“约定好的事最好别打破,不然以后我说忙就可以不干?”
温霁觉得他现在非要从她身上讨个公道,她冤枉他,那就像之前那样,无非是抽鞭子或者……她抿了下唇,头埋进碗里。
晚上她锁了门洗漱,想到今早张初越说要睡过来,晚上的时候又说是吓唬她的,温霁又没来由生气,大约是气他说的吓唬,让她觉得他的话没真假,那他那句“当真”是不是也是吓唬她的?
温霁拉门走出房间,看到张初越的卧室亮着灯,走过去,男人穿着黑t恤的背影映在门框里,胳膊上的肌肉线条起伏紧实,像一副张力被压抑的油画。
张初越五官浓颜,确实如油画深邃重力的笔触。
她趴在他门边看了好一会,听见他没有回头说:“门框都要被你扒下来了。”
张初越的后背长了双眼睛。
温霁走进去,目光往桌上一扫,是他之前求的道德经,他在抄。
忽然有一瞬间明白他求的清心寡欲是哪般意思。
她竟然还当他是个色中饿鬼,他确实挺冤枉的。
于是把手里的鞭子递了过去,说:“喏,打手心。”
张初越继续抄,眉眼不抬道:“打过了,也没见长记性。”
“长了长了,这回一定长!”
她想说我们和好吧,别这样。
张初越仿佛让道德经净化了,平心静气道:“让你想弥补的办法也是个反省的过程,如果你今晚为此愧疚失眠,说明你有药可救,不然我们俩还是会日吵夜吵。”
温霁见他看也不看她,顿时鼓起了气:“那你抄你的道德经吧,抄到饱!”
说完扭头就往屋外走,忽地轻“啊”了声,她背对着张初越弯腰去捏小腿,下一秒,身后有人跑了过来。
温霁眉尖一挑,听见他气沉道:“怎么回事,腿又抽筋了?不可能,那个土方子……”
他话未说完,温霁忽然偏头吻上了他的唇。
男人如漆夜的瞳仁骤然紧缩,垂眸凝在她脸上,她只是蜻蜓点水地一触,此刻歪头看他:“还抄吗?”
作者有话说:
温小霁:呵,浑身连嘴都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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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日
◎“你怕就不要去看。”◎
话逋落下, 温霁后脖颈便让一道大掌掐住。
张初越的吻铺了下来,比第一次要有技巧,至少不会中途停下换气, 舌头一下就拨开了她的唇间, 往里伸, 温霁被抵在门上。
那扇门是活的,他往下吸吮的力道重一些,温霁就会往后退,他轻一些时, 就会用手推她的脖颈,让她迎上他,于是, 那扇门也跟着“咿呀咿呀”地轻响。
温霁听得面红耳赤, 浑身摇摆。
她头一偏,想要换气,张初越另一道手就来掐她下巴,她呼吸还未来得及换, 一道唇封缄, 温霁袅袅的音调就颤进了张初越的舌头里。
他俯身压着她而来, 那双唇要被他重吸, 暧昧摩擦的声音如水波荡漾, 温霁发现张初越每一次接吻都像头狼, 此刻捶了捶他胸膛, 就不能温柔一点么。
而他也终于松开了些缝隙,氧气钻入,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也是, 起伏的胸口被他胸膛抵着,汗意开始绵延,她感觉睡裙也要被汗浸湿了。
她低着头,喘声说:“扯平了。”
张初越深眸凝着她,没有说话,温霁没有等到他点头,忽地抬眸看他:“这样还不够吗?”
“你认为我就是要等这个?”
他嗓音沉沉,如午夜木槌敲过铜钟:“温霁,你又冤枉了我。”
她瞳孔蓦地一红,嘴角委屈地往下弯,所以他刚才吻那么大力就是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