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不应该开车跟他斗嘴的,这样太危险。
再看张初越,他锋利的下颚紧绷,看来有些气。
温霁小声调和:“考上了大学,脑子长得还行吧?”
张初越后槽牙磨了磨,用低沉沉的嗓音说:“长的何止是脑子。”
作者有话说:
张初越:昨天背她回来穿的那件t恤,后背洇了两片满月,洗得我满头大汗。
第18日
◎骑马。◎
温霁一愣, 下意识地想不是长个子不是长脑子,那岂不是——
她脸颊发热,抬手抓住安全带挡住胸:“张初越你说什么呢!”
张初越冷呵了声:“胆子还长了不少, 都敢在河边骗人买虾。”
温霁:???
她尴尬地松开手, 想太多了, 自作多情。
“不是骗,虾是好虾,你没看他们都夸你的虾买得好。”
“五十一斤罢了,她们把我当冤大头看。”
温霁没好气道:“那也是给老婆的, 怎么能是冤大头!”
她话一落,车身在石坎路上左右一晃,温霁下意识抬手抓住车顶的把手, “你开车小心点呢。”
张初越沉了沉气, 板正了下腰身,低声落来:“你还知道骗的是你老公。”
温霁:“……”
鉴于张初越开车太猛,温霁决定不跟他说话,否则一会颠啊晃啊又堵车, 反赖她今天非要出门。
毕竟, 批判他人是雄性的天赋。
到了镇上, 温霁如同鸽子出笼, 看乡野多了就想看城市, 在城市呆久了又向往山村, 这是对生活的自我调节, 温霁指着一家洋快餐说:“想去吃薯条。”
洋快餐里都是小孩,尤其是甜品站前排起了长队伍, 张初越见温霁也站在小孩堆里, 说她:“这什么时候能吃上, 进去点也一样。”
外面日头已经在晒了,而她却指着前面的窗口说:“第二个半价哦。”
张初越生得高,一下就能越过人群看到广告牌,拧眉:“你不是知道我不吃甜的吗?”
温霁疑惑地“嗯”了声:“我又没说要跟你分。”
张初越:“……”
看她的眼神像是在说“你等着,白眼狼”,嘴上对她说:“那你自己排。”
温霁嫌弃他一般撇开头,忽然想到什么,扭头要找他,却见张初越仍站在原地,脱口道:“你付钱!”
说好的费用他包,虽然是几块钱的事情,但她跟他没什么感情,所以不用客气维护关系。
温霁本是要给他让位置排队,谁知他根本不想排,直接把手机给她:“自己拿着,我进去找位置。”
温霁拿着他的手机一时愣住,真不怕她偷窥隐私?
不过她目不斜视,屏幕一直亮着付款码。
拿这个考验太太?
等拿到两根甜筒进去时,张初越已经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安静地坐着,别人都在玩手机和聊天,而他,仿佛在专心等着人。
温霁坐下时把手机还给他,刚要吃,就看到张初越从她手里拿了一根甜筒,她一愣,提醒道:“不是说不吃吗?”
“我付的钱,总得听个响。”
温霁努了努唇,不想理他,只是一转头,看到旁边坐了个小男孩,手里拿着两根甜筒在吃。
她小声笑道:“张初越你看那个小孩吃得多满足,我也能吃两根。”
他眼皮掠向她,忽然说了句:“不觉得没有同伴分享,很可怜吗?”
温霁伸出舌尖舔了下顶端的雪糕,说:“不觉得啊,我小时候被迫跟我哥哥分享得太多了,书桌,衣服,鸡腿……如果我能一个人独占的话,会很开心。”
张初越看着她,奶白雪糕在粉润精致的上唇描了一圈,丁香小舌舔过雪糕又去勾唇角,就在她目光投向他时,他开口道:“我从小就独占。”
你说气不气人!
温霁瞪了他一眼,扭头自己吃。
等吃完用纸巾擦嘴的时候,她才有闲脑子反应过来,他是独生子,所以从小就独占,所以才会说——没有同伴分享,不觉得很可怜吗?
于是按照他的逻辑,他是在大发善心地帮她咽了这根雪糕,她还应该感谢他?
温霁头一次觉得两人观念上的巨大分歧,他觉得他在牺牲了,但对温霁来说根本没有必要。
她再一次强调:“我可以吃下两根的。”
她跟在他身后,快步追上,继续讲:“你不是说要来镇上办什么事吗?我们可以分头行动。”
“你要逛哪儿?”
“太晒了,我想找个ktv!”
她话一落,张初越眉头就拧得锁了起来似的,好像那是什么腌脏地,她说:“我有个优惠券,花不了多少钱的。”
张初越见她给自己亮起了手机屏幕看券,胸腔那股气用力压下去,语气才能沉静道:“看来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