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跟猫挠似的让他舍不得,放不下,挣扎了半天还是扭头准备将李晏君接走,却刚好看见了箫钺然将人裹着抱起的模样,连忙躲在角落避开了迎面而来的箫钺然,却心里恼火的跟了一路,现在看到箫钺然伸手将人扶下马车,便是连手上的茶盏都猛然捏炸
箫钺然将人送进门里,转头看着李辰祁的马车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出现的如此巧,不由就走了过去,却没想李辰祁到是提前下了车,兜头就是一句
“箫哥哥,今早你不是邀我去喝酒吗,我这事情办完了就刚好瞧见了你的马车,想着你我许久未见正好亲近一番,可跟了一路,却没想,你的车上竟坐着我大哥啊”
一番话把箫钺然的怀疑彻底打灭,看着眼前笑的如朗月般的少年郎,把他与那样肮脏的事情连在一起,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啊,我出宫刚好遇到的大殿下,便送了他一程”
李辰祁继续那副和煦无害的样子,装作无心的问道
“我怎么记得小的时候你和皇兄最不对付,怎么此般突然要好了起来?”
李辰祁比李晏君小了三岁,他入朝时箫钺然已在外带兵打仗,明面上自然是不知道李晏君刚接手朝政之时和箫钺然针锋相对了数次,可私底下李辰祁早就将李晏君的死敌查了个透,李晏君的那几个政敌要命的手段,和箫钺然的小打小闹的添堵相比,就显得态度十分暧昧,所以李辰祁只当箫钺然是李晏君一个不怎么交好的武官罢了,可他现在战功赫赫,眼见就是一门新贵,便也就成了李辰祁要拉拢的对象了,可刚刚那幅迎手扶肩的场景还在心里烧着,他只能表面上笑意亲和的,心里却恨不得一剑把他触碰李晏君的那双手给剁掉
箫钺然想着找到李晏君的场景,决定还是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哦,大殿下有些不适,我这做臣子的也就顺路送了一程而已,也算不得要好”
这般为李晏君遮掩的话语让李辰祁心里更加恼火,可城府极深的李辰祁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掉下去,说笑着李辰祁吩咐仆从喊了几个要好的子弟,便在热闹的阙楼里里扯了个席面,拉着箫钺然一齐敞饮去了
这边李晏君撑着身子吩咐侍从打来水洗浴,那件破碎的朝服是不敢扔的,只得洗干净了让下人送进宫去好给纺织局的修补,李晏君从不让人近身,这也成了下人们之间的死令,所以此刻房间并无一人侍奉,一个人躺在温热的水里,雪地里的场景就如刀子般的捅在心窝,头痛的快要炸开,却也死命的咬着牙,把自己弄干净了躺在床上,才敢安心的晕过去
此刻离新年只有半月,按各种道理来说李晏君都不能倒下,可雪地里的一场折磨彻底让坚守自律的李晏君病下,便是撑着力气起身都做不到,请来公里唯一一位信任的太医把了脉,才往皇上那边递了病重不能上朝的折子,便是这样,病苦的李晏君也得抓着公文,不敢松懈的处理着手头上的事宜
房间里火炉烧了三四个,半依在床头的李晏君依旧觉得寒冷,他从不让仆人近身,处处小心才一直维持着秘密的死守,可现在便是一口凉茶入了肚,都无人知晓为他换上新茶,李晏君一手文书的苦叹了口气,将茶杯推回桌上想着唤人进来换水,却又因那口冷水猛咳了起来,用力的咳嗽震痛着头颅,便是连眼泪都咳了出来,李晏君难受的感觉脑子都成浆糊,门外却不合时宜的传来敲门的声音,李晏君不耐烦的开口
“咳咳,什么事!”
门外仆人恭敬的回道
“殿下,三殿下拜访”
李晏君握着的那本文书被他用力的捏出了褶皱,带着愤怒的开口
“不是谢绝了一切拜访吗”
门外的仆人继续回道
“三殿下让我一定要来通报您一声,说您会见他的”
是啊,捉着自己那么大的一个把柄,自己怎么不见他,愤怒的将手上的文书扔下,却还是无奈的开口
“去,将三皇子请来吧”
李辰祁进的房间就热的脱了裘衣,倘若无事的开口
“皇兄这里可真热呀”
头痛至极的李晏君就是看到李辰祁都觉得恶心,双眼被愤怒染得通红,咬着牙的问了句
“你来……,想干什么?”
李辰祁将裘衣随着的甩在椅凳上,几步走到床边贴着李晏君坐下,李晏君皱着眉厌恶的往床里缩去,李辰祁看他的样子扯着嘴角轻笑了一声,慢慢说出一句
“不知是哪个在父皇面前乱嚼的舌根,说你我兄弟不和,父王就让我趁着你病重来给你侍疾,让天下人看看皇家的兄友弟恭呢”
李辰祁刚在雪地里折磨完自己就被安排着来侍疾,这事怎么看怎么古怪,在对上一脸笑意的李辰祁,便瞬间明白过来
“是你安排的?”
李辰祁从李晏君散落的头发里挑起一缕,捏在手上把玩
“皇兄还真是聪明啊,瞬间就猜到了呀,我这冒着名声有染的风险来亲近你,是不是心中很是动容啊”
李晏君扯过自己的头发,如一头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