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抱头鼠窜,嗷嗷大叫,眼泪和肉饼流出的油混在一起,整张脸特别油光闪亮。
他嚎哭道:“父皇,儿臣做错了什么?”
皇帝的脸板得像棺材,又黑又硬:“自己想!”
将大皇子赶走后,皇帝只觉得特别萧索。
他又又又开始想念曾经的太子、现在的贤王。
明明贤王看到这饼时,就能想到可以当作军粮,而大皇子只想到如何将它变得更好吃。
所以真的别怪他偏心,实在是贤王一人的智商顶了好几个皇子。
若是贤王能晚生十年……不,按他身体的健康程度,能晚生二十年的话,他们一定会是父慈子孝的皇家榜样。
皇帝脑中一瞬间闪过这个念头,随即又不敢再深思。
现在也不错,他在皇位上还坐得好好的,儿子也没失去,还是那个孝顺的儿子。
当初废太子后,降为亲王,那孩子还建议他改为“闲王”的,说未来的目标是啃老,等小虎长大后就啃小,当个有钱有闲的咸鱼。
皇帝差点没给他气死,闲王是不可能的,贤王愿意他这作皇帝的还不愿意呢,皇帝怕世人怀疑他没文采。
大皇子顶着一身狼狈回府,怒气勃发,将府里的那群厨子削了一顿。
厨子们无比的委屈,大皇子您也没说石头饼的用处啊,您要是说了,咱们能会错意吗?
大皇子可不管,他要是说了,就显不出他一个人的功劳了,你们一群厨子居然也想分功?门都没有!
三皇子听说大皇子所做的事后,差点笑出猪叫,破坏了他斯文的形象。
真是蠢货一个,也敢想妄那位子?不如在府里吃肥点,将来让他当猪宰呢。
三皇子乐呵呵地对幕僚说:“走,本殿下去大皇兄府里看看,本殿下可是兄友弟恭的,定会教他石头饼的正确做法。”
大皇子看到三皇子登门时,很不高兴。
别以为他不知道老三的目的,这是来看他笑话呢。
明明这是父皇给他的任务,三皇子跑过来来,不是想告诉世人老三更能干吗?
三皇子笑得仿佛一尊菩萨,“大皇兄,战事起的时候,将士根本没时间做饭,连吃饭的时间都挤不出来。还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兵粮是越方便越好……”
大皇子还是听不懂,一脸茫然地看他:“所以呢?”
他最讨厌老三这种一肚子坏水的人,说话总是拐弯抹角的,每次都要他猜。
三皇子眼里的笑意更深,他又不是父皇,看到儿子傻会心梗。
对他来说,其他兄弟越傻,他就越开心啊,若人人都是贤王那样的,他这个三皇子得当得多绝望啊。
三皇子不答反问:“大皇兄,你门下的陆海生去哪了?”
陆海生是大皇子的谋士,算是大皇子府里的顶级谋士了,有他在的话,大皇子这次怎么着都不可能出这么大的丑。
“他的母亲生病,他回老家了。”大皇子纳闷,不是说石头饼的事吗,怎么说陆海生?难不成老三看上陆海生?
大皇子心下一紧,这可不成,得找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去陆海生家,给他娘看病,再赏点银子。
这恩施得多了,也不怕谋士跟着人跑。
三皇子确实想过要撬大皇子的墙角,将陆海生弄过来。
只可惜陆海生不为所动。
老大蠢笨如猪,因为没哪个有识之士能看得上,所以他府里的幕僚少,只剩下一个能拿得出手的陆海生,是以他非常舍得给钱给物。
三皇子可舍不得这么优待一个幕僚,有那钱养陆海生,他都能养上两个谋士。
三皇子一脸遗憾地说:“原来他不在,怪不得你能做出这等蠢事呢。”
大皇子顿时大怒。
他怎么蠢了?他明明是直肠子,不像这些黑心肝的兄弟,一肚子的坏水。
陆海生说性子太直不是他的错,是他的那些兄弟太过阴险狡诈。
若不是碍于形象,三皇子真想毒舌的举例说明大皇子做了多少蠢事,全靠陆海生又当爹又当娘的力挽狂澜,不然他的蠢得天下皆知。
连他们父皇都没陆海生做得尽心。
三皇子说得更直白一些:“石头饼的重要性是保存的时间和携带方便。”
这次大皇子总算明白,怪不得他做的饼保存时间变短后,父皇会那么生气——并不仅是这些。
三皇子虽然嘲笑了大皇子,不过仍是表现出一番兄友弟恭。
他坚信自己的表现会传到皇帝和众臣那里,顿时十分满意地离开了。
对于石头饼的事,三皇子并没有凑上去,边疆的士兵只看战功,你弄个饼给人家,人家也高兴不到哪去。
按他说的,还不如给赏钱多点呢,要是能给钱,肯定多得是大头兵给他卖命。
就像他,每次给侧妃和通房赏赐,她们的嘴巴能甜得流出蜜来。
三皇子又开始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