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继母将黎美云拘着学规矩的事,可惜看情况是没什么好进展。
虽然黎夫人是想拘着女儿学规矩,掰一掰她糟糕的性情,可惜黎美云不是能吃苦的性子,实在受不了,便让人给四皇子送了一封信。
后来也不知道四皇子说了什么,黎大人回来后,让黎夫人解除了黎美云的禁闭,也不再逼她学什么东西,任由她高兴就好。
对此黎郁云也不奇怪,她那继母,连女儿公然在家里与外男幽会都没什么惩罚,哪会真的下狠心去掰正女儿的性情?
或者在当娘的心里,自己女儿只是有点小毛病,其实大体还是好的。
若是黎美云依然是这种性子,已经能预测将来她在四皇子后院的结果。
黎美云眼珠子转了转,假惺惺地道:“大姐,真不好意思,听说你今天又点了红烧肉吧?我突然想吃红烧肉又不耐烦等,最近不知为何,胃口特别好。”
黎郁云冷冷地看着她,满脸鄙夷之色,“是吗?你昨儿也是这么说的!黎美云,你能不能要点脸?我让厨娘烧的菜都是你未来姐夫特意给的菜方子,他心疼我,特意让厨娘烧给我吃的。”
见她生气,黎美云反而高兴,“我昨儿突然想吃回锅肉嘛……哎呀,说起来,我前儿也突然想吃炸鸡腿……虽然知道这是大姐你吩咐厨房做的,但我实在忍不住。哎哟,长姐,你以后嫁去定远侯府,天天让未来的姐夫下厨就是了,这点小事不要介意。”
黎郁云脸上顿时露出愠色,“那炸鸡是按你未来的姐夫给的方子做的,我都没吃过!”
黎美云拿着手帕捂着嘴,咯咯地笑起来,像只骄傲的老母鸡,“那炸鸡可香了,听说满厨房都是香味,香得人都在流口水呢。未来的姐夫不愧是名满京城的纨绔,别的本事没有,吃喝玩乐一流啊。”
当时她都忍不住吃了好几个鸡腿,炸得酥脆的面皮,外焦里嫩,好吃极了。她决定今儿的晚餐,就让厨娘再做一次——不,应该让厨娘天天做,只给她做,馋死黎郁云。
黎美云炫耀完,心情愉悦的走人。
仿佛今儿她过来,便是为了来这里炫耀似的——确实也是如此。
春芽气呼呼地瞪着她的背影,扭身回了屋子,正想说点什么,突然发现小姐脸上并无怒气,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得十分愉悦。
春芽摸不着头脑,虽然小姐不生气,她还是生气的,骂了几句二小姐是贪吃鬼后,她悄声道:“小姐,是奴婢的错觉么?二小姐好像胖了。”
胖得那双下巴都出来了。
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结果仔细看了好一会儿,在二小姐骄傲地抬头的时候不怎么明显,但若是她低头时,那双下巴真的好明显啊。
“那是错觉吧!”黎郁云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道,“天气热了,衣服单薄,看着比较显肉。”
春芽哦一声,想想也对。
冬天养膘是正常的,今年春天来得比较晚,春膘继续养,胖点也正常。
黎郁云又问:“那奶茶的方子给厨房了吗?”
“哦哦,给了。”
“?”
黎郁云只是笑了笑,又拿出未婚夫送的簪子欣赏,“放心吧,她会有报应的。”
她可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菩萨,想占她的便宜,那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西山距离京城不算远,若是骑快马的话,需要一天时间。
一群纨绔子弟一路游山玩水地过去,肚子饿了就下马。
随从们拎着各种肉一顿烧烤,洒上小侯爷特制的调料,再喝上两口果酒,纨绔们再美滋滋地念上两首酸诗,顿时觉得自己很有诗人的风采。
杜明规张嘴就来:“鸡腿焦脆羊肉香,茄子软绵果酒甜。蝴蝶飞舞野蜂忙,呼朋引友齐进飨。”
纨绔们十分捧场:“好诗啊好诗!”
“诗人也是到处游历才能写出好诗。”杜明规扭过头,兴奋地问,“小侯爷,我这诗写得怎样。”
小侯爷嘴角抽了抽,“写得很好,下次不要写了。”
好好说话不行吗,真是荼毒耳朵。
一个纨绔道:“咱们加快速度,傍晚就能到西山脚下,我家在西山脚下有个庄子,咱们去那儿休息一晚,明儿就在庄子里游玩,后天大早,咱们就上西山玩一天,然后住一晚,看日出……”
“那咱们就去宁兄庄子打扰了。”众人笑眯眯地说。
宁查思表示包在他身上,然后扭头对杜明规热情地邀请,“明规兄,你到时可以写诗了,听说很多诗人都是看日子写出好诗。”
其他人哄然大笑,“明规啊,你去西山寺写诗可以,千万别写什么鸡腿羊肉,佛门圣地,不好不好。”
宁家在西山脚下的庄子风景优美,这里离京城远,地皮不值钱,圈了一大块地,三步一景。
纨绔们纷纷夸宁家的审美不错。
宁查思道:“这园子是特意为我祖父建的,他就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