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三人中,老大忠厚老实,老二义薄云天,老三是最聪明却性子最执拗的那种,但这跟他早年父母双亡、一直流浪有关,他脖子上一直挂着个护身符,是父母留给他的,这个护身符是一个半镂空的小玉球,他从来没有打开过,直到有一天在后山练功,一不小心从山上摔下去,护身符绳子断裂脱落,撞在了石头上,摔成了两半,而那护身符中,竟然藏着一个折叠得很密的纸条,居然就是魔教在找的武功秘籍!
可这秘籍并非是老三偷的,本就是属于他的,但却因为这个,害得他两个哥哥的父母及全村人都失去了性命。他不敢跟那两人说,只能自己偷偷练习这上边的武功,希望把自己练得强大之后,亲自替他们报仇。
可他求成心切,一不小心,居然走火入魔!
听了近两个时辰,酩酊客的表演戛然而止,说出了那句令人郁闷不已的话:“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啊啊啊!怎么能停在这儿?!”苗笙气愤地捶着栏杆,“太吊我胃口了!”
游萧安抚地摸摸他的后脑勺:“无妨,明天我们再来听就是,若你实在等不及,等一会儿吃过晚饭,我带你去书坊转转,看看能不能买到这个话本。”
“好!去买话本!”苗笙双手并在一起搓了搓,兴奋道,“方才光顾着听故事了,竟然忘了学习他的故事是怎么开的头,又是如何展开的,买回话本来要好好研究。”
游萧温声道:“不必着急,你不是已经确定了无锋的视角了吗?这样看更有传奇性。”
“但我后来又觉得,似乎以霜雪海或者秋寒云的视角来讲述,又更动人。”苗笙郁闷道,“写了几个开头都觉得不対劲。”
旁边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这要看你想讲一个怎样的故事,得先确定这一点,再去找视角。”
苗笙来回看了看,一脸茫然,一时间不知道是哪边的人在说话。
游萧指了指他的右侧,他立刻凑过去,隔着隔板问道:“我就想讲一个精彩的故事,这样不行吗?”
“精彩?”那男子冷笑一声,“这个定义太宽泛了,你根本连思路都没捋清楚。”
苗笙本就为故事的开头头疼不已,突然又被陌生人指责,登时火冒三丈,抬手就拉下隔板上小窗的窗栓,游萧试图阻止,但为时已晚。
“你是谁?凭什么対我的事指手画脚?!”苗笙弓着腰从小窗里看过去,并没有看到隔壁包厢里的人影,“人呢?出来!藏头露尾算什么——啊!”
突然间一个脑袋出现在了那小窗里,把他吓了一跳,游萧眼疾手快搂住他的腰,将人抱到身后护着。
那男子三十四五岁,相貌不凡,也能称得上是英俊,不过颇有些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看上去是一副浪荡不羁的模样。
苗笙从游萧身后探头看他,正撞上他意味深长打量自己的眼神。
“原来是个大美人啊。”男子笑了笑,“脾气差点也能忍。”
苗笙被他这混不吝的模样气得火冒三丈,游萧更是替他出头,対那男子冷声道:“阁下请放尊重。”
“护得还挺紧的,哈。”男子冷笑一声,“咣啷”关了小窗。
“这人怎么这么混蛋?!”苗笙感觉一口气没出出来,全窝在心口了,气得语无伦次,“太过分了!”
游萧更受不了那人方才打量苗笙的眼神,立即要冲出包厢,找対方算账。
“哎哟……”
苗笙捂着肚子,扶着桌子坐下了,可怜巴巴地说:“游萧,我肚子疼。”
“我看看!”游萧回到他身边,手掌按在他腹部,又是运起内力,暖着他的胞宫。
这不过是突然的疼痛,很快就好了,但这一阵也挺磨人,苗笙额头上出了冷汗,脸色也发白,恼火道:“一定是被那人气的。”
“孕期情绪波动得厉害,有可能引起胞宫收缩,导致腹痛。”游萧轻轻揉了揉他的小腹,温声安慰,“别跟闲杂人等计较。”
苗笙小声道:“我也不是想计较,就觉得这人怎么没有距离感呢?和他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也没问他,他就対我随意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