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师父平时教你的时候也这么凶吗?”
平小红怔了怔,想起了前天两人易容事件给自己留下的阴影,面色突然变得严肃,认真摇头:“师父不凶,人特别好,温柔善良,从不打我骂我。”
苗笙:“……”
“他人不在这儿,你不要装。”这话他才不信,方才对自己都有些疾言厉色了,严师出高徒,小红现在才十六岁就武功高强,当年想必受了很大的折磨。
平小红不敢上手去捏他的脸,只能凑近了左右观察,看那双桃花眼中的和蔼不似作假,还不放心地问道:“你真是苗公子?”
“是我,你放心好了。”苗笙把自己的手伸到她跟前,“你看我的手就能认出来,没有练刀剑留下的茧子。再说都半夜了,谁还易容玩。”
平小红拽着他的手腕看了又看,确定是本人,这才松了口气,压低声音说:“别看我师父年轻,他教人的时候可凶啦!长得那么俊,脸还能绷得那么难看,啧,你要没见过,根本想象不到。”
“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苗笙安慰道。
“其实没什么,他其实是很用心的师父,要不是他对我严格,我也不会有现在的功力。”平小红逗弄着小白兔,满脸写着理所当然,“师父对自己要求更高,挺让人心服口服的。”
苗笙托着腮,好奇道:“我还没问过,你只比他小两岁,什么时候拜的师?学武功没几年吧?”
“他十二岁的时候武功就很厉害了,第一次参加四府盟武林大会,排到了全盟第三十名,十四岁的时候唤笙楼才创办一年就名声鹊起,很多人慕名而来,要么想挑战他,要么想拜师。”
“不过他那个人不会轻易膨胀,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挑战,年纪比他大的自然也不会收为徒弟,把人全赶走了。大家都知道凌盟主与他过从甚密,也没有人敢多纠缠。”
平小红俊俏的小脸被烛光映得熠熠生辉,想起往事,脸上挂着得意的笑:“我原本是个流浪儿,十岁被他收留在唤笙楼跑堂,后来他发觉我天赋极佳,开始随手教我些功夫,那会儿我其实不算他徒弟,顶多算是……陪练?是他见我刻苦上进,是个可造之才,后来才让我行了拜师礼,有了师徒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