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睢却仍旧不是很爽地搂住了陈山晚。
祂侧抱着人,低着头埋在陈山晚的肩膀上,郁闷道:“已经够节制了好吗。”
陈山晚:“?”
他瞥祂一眼,实在忍不住:“…你确定?”
这些天没他什么事了,他几乎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做一些会被某绿油油的网站红锁的事。
就这样,郁睢还敢说节制?
郁睢楚楚可怜地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看着陈山晚:“我没有在你睡觉的时候…啊。”
陈山晚:“?”
他不再看郁睢,甚至抬手要把这黏人精推开点:“你还很遗憾是吧。”
郁睢抓住他的手,在他的指背上亲了亲,承认得大大方方:“是啊。”
陈山晚一时无言以对,又被郁睢直接抄起扛走。
“!”
陈山晚好气又好笑:“郁睢!”
到底为什么跟土匪一样?!
郁睢把他放到床上,凑过去亲他,陈山晚避了下,郁睢的表情登时就变了。
黑雾几乎是在刹那间就缠上了陈山晚,陈山晚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迫朝郁睢展开,然后亲了个正着。
其实无论什么时候,郁睢的吻都很难温柔,永远带着十足的攻击性,疯狂掠夺着属于他的一切。
勾得他心尖都会跟着发颤。
等到郁睢的吻往下移时,陈山晚才终于有说话的机会。
他的胸膛起伏着,声音也有点变调,无端甜腻:“…郁、睢!”
陈山晚本能地挣了一下自己被黑雾捆在一起的手腕:“我有话…唔,跟你说……”
郁睢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一样,还在他的肩颈连接处咬了口。
陈山晚知道祂又在玩什么,祂就是想让他在这种情况下把话说了。
这邪神脑子里全是带颜色的废料。
也是欺负陈山晚总是心软,好脾气。
毕竟这要是稍微真有点脾气了,就直接用术法挣开了,哪会纵容这种恶劣行径。
陈山晚呜咽着断断续续把话说完时,心口已经多了些新的痕迹,圆润的红玉也分外娇丨艳凸出。
郁睢停住动作,撑在他上头,那双阒黑的眼眸没有半分谷欠色了,只有惊喜和期待:“真的?”
祂用来束缚住陈山晚的黑雾都欣喜地蹭着陈山晚:“我们搬出去住?”
陈山晚本来是已经有点恼了,可看见祂这跟孩子似的模样,又软下去:“嗯。”
他轻声:“我并不想隐世避世。”
陈山晚是爱热闹的。
他爱山门外的一切繁华,喜欢那些喧嚣尘世。
至于郁睢,祂这么高兴倒不是因为祂也是这样,而是在陈山和陈山晚谈恋爱,哪怕陈山晚向所有人坦白了他们的关系,也终究有太多不便。
陈山的人总是有很多事情找陈山晚。
祂看着烦。
但郁睢没有提过一次,因为祂知道陈山晚和祂不同。
他是人类,他会有自己的朋友、家人,会有很多斩不断的羁绊。
当祂喜欢上一个人类时,尤其还是陈山晚这样的人类,就注定要忍受这些。
哪怕祂的占有欲为此会不停地折磨祂,祂也只能忍。
不过陈山晚想搬出去还有一个原因:“城市里的避雷针多一些,可以试试避雷针能不能挡一下。”
陈山晚不是异想天开,而是有真实案例证明避雷针对雷劫有用。
陈山之前有位长老专修筮术,因为窥得天机,惹来了雷劫,但那个时候她人在城市里,避雷针给她挡了大半,她也得以存活。
郁睢怔了下,旋即实在是忍不住地低笑出声。
祂抱住陈山晚,眉心抵住陈山晚的额头,笑得粲然,嗓音里都全是笑意:“阿晚你真是……”
怎么这么可爱啊。
可爱到祂都不忍心跟他说避雷针也没用了。
毕竟这是祂该受的。
祂的力量来源,甚至祂本身的源头都是这人世间的罪恶,大大小小凝聚在一起,成为了祂。
天雷不劈祂都说不过去。
反正不会死,疼几下而已,这么多年,祂已经从一开始疼得恨不得把这个世界毁了来个干脆,到现在已经可以被劈着都能睡着了。
祂跟陈山晚说过的。
虽说祂确实很喜欢陈山晚心疼祂的样子,也很享受那个时刻,但郁睢并不想陈山晚总是为这个忧心,所以祂说过。
然而陈山晚还是会在意。
郁睢喜欢这份在意。
并且会因为这份在意开心很久。
郁睢:“其实喝你的血就舒服了。”
这话也是真的。
陈山晚知道,毕竟这些天每逢打雷都是这么过来的:“…那你搬不搬。”
“搬。”郁睢笑吟吟地:“今天睡个好觉,明天就去看房子,然后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