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羽持着双刀,毫不留情的斩杀了精灵,她不能有感情……没有感情、没有知觉,她……已经麻痺了,其实,早就没有了感觉,对于杀害除了是人类之外的种族,她已经……无法再反抗什么了,累了,无法休息……。
「小羽,你还好吗?」在一旁的六楚见妹妹这副模样,有些担心的靠过去,轻轻扶着她的肩膀,「需要休息吗?」他柔声地问着
「没什么……只是──。」尚未说完,两人就已经被拆散,已经杀红了眼的精灵,举着长弓对他们咆哮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害我的族人!」咻地一声,箭雨直直地落下
见状,六雨大挥左手,右手挥起刀刃,刀风有如数不进的细针,针针……陷入那精灵的骨子,精灵诧异的瞪大双眸,嘴角溢出鲜血缓缓倒地,奈齐拍拍双掌,灿笑着:「六羽,做的真好。」
轻轻瞥了他一眼,六羽没有回应,那双沾染着血液的手掌将双刀丢下,她走向哥哥,轻轻牵起六楚的手,六楚也只是对她温柔的淡笑,随后转向奈齐问道:「今天已经杀了超数的精灵了,够了吧?」
深褐色的眼珠微微转了转,奈齐将目光停留在一个地方,邪佞地勾起笑意。「喂,六羽,那边有个漂亮的银发精灵,去杀了他吧?杀了他,今天就算结束了。」
六羽沿着他的视线望去,在角落的阴暗处果真躲着一个银发的精灵,那精灵一见到她,面露恐惧的瞪大眼睛,转身就跑,六羽连忙追上去。
???
谨璿再次醒来时,他的身旁趴着一个熟睡的金银色发男孩,那……汐沂呢?
「咳咳!咳咳!汐……汐沂……。」他摀着腹上的伤,忍着疼痛想下床,可房门却也在这时被悄悄的推开,他立马露出笑顏乖乖躺好
「怎么一看见我就笑了?」汐沂端了药汤进来,摇醒盼亚,让他回房休息,才将药汤吹凉,一口一口的餵着。「你叫什么?」
「谨璿。」他乖乖的喝着她餵的药,轻轻地看着她的发……
「为什么肠胃会变成这副模样?」汐沂皱眉
谨璿抿紧唇不语。
「我不问了,你慢慢喝药吧。」汐沂又摇了一口药汤到他唇边,见他不张口,她也不勉强,只是冷漠地说着:「别浪费我的心血,若不喝药,到时候可别怪我把你赶出去。」谨璿这才乖乖把药喝完
待他将药汤一滴不剩的喝完后,他先默默低头。「汐沂。」
「什么?」她收拾着医具
谨璿深深地看着她。「为什么你要救我?」他微微低着首,眼角落下泪水,一点一点的滴在被子上。明明他是可以被兽吃掉的,这样才可以去找父王和母后,却被她给救了……,难道老天要他好好活下去吗?
「难道你想死吗?」汐沂环手看他,眼里充满着不悦
「等伤好一点,我会离开。」现在他没死,那么就是哥哥的追杀对象,可不能害了无辜的人
碰!
房门突然被踹开,古权蝎拖着虚弱的身子走进来,谨璿更是把头低到不能再低,堂堂一个精灵,他竟然在外人面前哭了!?真是丢脸!
「古大哥,你做什么?」汐沂皱眉,不解着
「汐沂啊,别让精灵离开你的身边,知道吗?」古权蝎这么说
她一愣,看向同样疑惑的谨璿,反问:「原因?」
「岁风看见你带精灵回来了,说不定会直接让他当人质。」
她沉默了。「我知道了。」
虽然很疑惑,但谨璿也无法再多问什么,因为……他泛睏了。
汐沂见谨璿想睡了,于是让他重新躺好,盖上被子,转向古权蝎:「古大哥,我想……岁风应该就在附近打转,我去会会他好了。」
古权蝎叹了口气。「路上小心,别和他正面起衝突了。」他一直都记得,岁风这个人……曾经伤过汐沂
「好。」
「别怪我,是索非璘大人要我杀你的。」岁风顶着一头褐发,持着双匕看着她
六羽冷笑。「他不会杀我,只会利用我寻找乐趣罢了。」她拆穿了他的谎言
岁风不耐烦的乎挥手:「岁便啦!什么都好。」
六羽的四周开始颳起强风,风刃从中形成,她的小手左右各挥了一下,风刃便自两旁夹击,岁风举起双匕打掉风刃,左脚往后一蹬,朝着六羽移动,双匕继续往前挥。
〈好久不见了,六羽〉
汐沂眨眨眼睛,五年没见的岁风,依旧是那头褐发,只是……原本的稚气换上了成熟。
岁风依然是穿着黑色紧身衣,脸上却是多了个面罩。「六羽,你的伤好了?」
「我是汐沂,不是六羽。」她拉开衣襟,露出锁骨的地方,那里……有着一道长达十五公分的伤口,还在微微淌着血液。「瞧,没好呢,还真是多亏你的福。」她冷冷讽刺着
「呵,还真是荣幸。」岁风拿下面罩,他的下巴有道淡淡的疤痕,他指了指那道疤,莞尔:「你当初就该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