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你双眼瞪圆,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你真的可以陪我一起进去吗?”
你对黑水牢一直都有种未知的恐惧,来了这里几日也不过是与孟昭辞熟识一些,同屋的晏子秋与傅承岩,你几乎没与他们说过话。
这里的兽人个个看起来都很危险,生的人高马大,让你每每遇见都心里发颤。
如今孟昭辞说可以与你一起去找那个仓鼠兽人,你自然是开心的。
孟昭辞点着头,他握住你单薄的肩,带着你往前走,“我在这里住了许久,很是熟悉,你找的仓鼠兽人我有些印象。”
他一路带着你来到一个紧关着门的屋子。
长长的走廊上,唯有中央的灯泡亮着灯,在你们周身投下明暗光晕。
此时正是监狱中犯人出来透风的时间,走廊很安静,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你心中忽地闪过一丝不安。
面前的雄性兔子兽人无害软白的面容在昏黄灯光下,剔透光洁肌肤盈着光,让他的面容笼上层朦胧面纱。
你能感受到他落在你身上的视线,带着浅淡的笑。
他开了门,门内没有开灯,门内的黑暗漏出来,停在你的脚边。
“进去吧。”
孟昭辞对着你,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半张脸沐浴在温暖灯下,他启唇,“里面有你要找的人。”
你看着他,没有动作。
孟昭辞眉尾微挑,他扯了扯嘴角,“怎么不进去?”
“你不相信我吗?”
你深吸了口气,道:“我相信你。”
你不再犹豫,踏步迈入黑暗中,在你脚站定的那一瞬,周身的黑暗瞬间被击破,刺眼的灯被打开,屋内的场景彻底出现在你眼前。
面前的屋子是一个与你所在的屋子一样布局的地方,空间分明是很大的,却因为屋内或站或坐的人而显得有些逼仄。
屋内有很多人,有的慵懒倚在沙发上,有的靠在墙边,有的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指。
面容或粗犷硬朗或精致,几乎是在你进来,灯光亮起的一瞬间,便将视线放在你身上。
像是被无数猛兽盯住,下一秒便要被他们叼住后颈毫无还手之力,你眉心一跳,近乎是条件反射地便要往后逃。
还未等你付诸行动,后背便被一只温热的手扶住,止住了你的动作。
孟昭辞站在你身后,阻止你逃跑的动作,他面上还带着无害的笑容,手上的动作却不容抗拒,让你无法逃脱。
屋内的人紧紧盯着你,像是一群看见了香甜的肉的饿狼,其中一人朝着你走近,“这就是新来的那个兔子?”
孟昭辞耸了耸肩,“对。”
“你们等下玩的时候过分一点,我要让我们亲爱的狱警知道他在意的人现在在做什么。”
什么意思?
你脑子空白了一瞬,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你回头看向孟昭辞,颤声道:“你骗我?”
这里根本没有仓鼠兽人,你只看到了一群对你虎视眈眈的雄性兽人。
孟昭辞垂眼,他目光触及你眼中的泪光,神色冷淡了一瞬,道,“便是骗你又如何?你一个这样弱小的兔子来了这种地方,会有什么结局你自己也清楚吧?”
“我不过是将你的价值发挥地更大了罢了,”他看起来毫无愧疚之心,甚至还将你已经等在一旁的陌生雄性兽人怀里推了推,“你若是感激我这几日对你的照顾,你等下便叫的惨些,让我们受你蛊惑的狱警能因为你赶过来。”
这样我才能更方便地离开。
你面色惨白如纸,没想到这几日对你关怀至极的人不过是想利用你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旁看戏的雄性兽人见你难以置信的模样,恶意地笑起来,道:“小兔子,你也别太伤心了,你这同族的伙伴啊,心都是黑的。”
“他可是亲手杀了自己的父母,若不是被抓的早,不知还要杀多少人呢,他就是个天生坏种,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关心喜欢的。”
雄性兽人想要伸出手揽住你的肩,那只宽厚肥腻的手还没放在你的肩上,就被一旁看着的孟昭辞给毫不留情地打下来。
孟昭辞微不可察地楞了一瞬,而后面色沉下来,像是为了找补般道:“急什么,等联系上我们亲爱的狱警再开始。”
雄性兽人面色也不太好看,却不敢说什么。
他是不敢与孟昭辞作对的。
孟昭辞一个兔子能在这一个近乎都是肉食的食物链顶端的兽人的监狱中活下来,还是这样滋润地活下来,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大。
单单是他那狠辣歹毒的心机,便是他们十个加在一起都不够他一个斗的。
你缩在一旁,心中不断思索着逃脱的方法。
屋内站着十几个兽人,你只是扫了一眼便不敢再看,若是真的让他们……你一定、一定会死的……
你眨了眨眼,将眼泪强忍下去,在心里咒骂起孟昭辞来,怪你太没有戒备心,如今就成了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