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通就是万事都不通,感谢两位抬爱喔。"
尽吾恩从袖中取出一叠信纸信封,"若有消息,用这信交给驛站的人,他们就会传颂到我手中。"
乔谦之接过道:"你还真不怕给拦截。"
尽吾恩但笑不语,乔谦之怒目而视,不系舟好客道:"吃烧饼吗?"
"不必,两位吃饱吃好。小生重任道远,先走一步。"
穿着旧长衫的人走了。
不系舟道:"对了,还有一事,那日与乐天分别时,你交代那两句话,有何用意?"
尽吾恩望着书生走远的背影,缓口气道:"如果遇到幽冥王或是何论才,不用抵抗,尽可能顺从他们的命令,我将以乐天后续之举,来判断乐天心意如何。"
"为确保乐天是真傻还是虚偽应对,推论幽冥王应当喜欢反逆的个性,他的思考诡异,如若过于顺从,他会觉得很无趣,失去兴趣,就会降低死亡率,不管乐天是不是卧底,暂时需要活着,如果他无法信我,疑心我会设计他,那乐天反其道而行,只会增加自己离地狱的距离。"
不系舟眼底显露一点失望、有些痛心之色,更多是心疼,"原来你在怀疑乐天装傻,暗中会联系何论才,小尽啊"
尽吾恩似乎意识给好友摊开内心过多不信任,对乐天的保持疑虑有些不好意思,透漏些微不安展开扇子,不系舟放下黑轮,没有看她,吃着剩下的咸豆浆。
抱歉,不过我不能拿整个天下苍生去赌,除了我自己,我不能信任任何未试探过之人。
判断、人格、思虑、特质,身为人本身,人心变化无常快的无法捉摸,即使人人称颂讚扬的大侠,有可能因为某些事、某个人、某段过去的遗憾,变成完全不同之人。
啪啪,黑轮的短狗爪拍拍尽吾恩额头,"没事,我对乐天不熟,你会担心他是何论才的人很正常,纵使她不要儿子,乐天这么有情有义的人,虽说下定决心大义灭亲,要是真到紧要关头,不能下手,情有可缘"
不系舟看着尽吾恩,却好似穿透她,看着遥远天际,熟悉、敏感、谦虚、圆融的女侠,那是他曾经追随认同的女子,亦是他内心认同渴望的亲人。
背叛的痛苦何止乐天一人,与何论才关係亲密的不系舟、还有三弟官薄飞,都在承担这份亲人切割、反目对立的难处。
他说的人是乐天,语气为何如此悲伤?
看着的人是尽吾恩,眼底却为何这么遥远陌生?
谈论,目视,人事全非,手腕切断的皮肉痛苦,变成残废无法全力使无墨笔的怜惜悲惨,这些都及不上长年尊敬佩服的义姐,一朝成为武林公敌,天下唾弃的大恶人属下。
树林,乔谦之脸色难看,嘴里嘮叨怎么会有这么黑心变态的策士,果然仙门都不是好东西,要不真的去投靠幽冥王,让他灭掉仙门,才真正为天下除害呢。
迎面走来白袍掛剑,头戴斗笠遮阳的青年,冷然与他擦身而过,乔谦之回头见他右眼下方多一道剑疤,没有多看,手往后伸到书厢,取出记录书册"江湖百绘卷",在那人画像多加一道伤疤。
那青年一脸面无表情,擦身而过的乔谦之看出他内心有事,不想给人瞧出,早点舖的尽吾恩举起勺子指了指。
"看,那不是副楼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