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一进来就看见自己心爱的oga要往胳膊上扎不明液体。把周盛吓坏了,可别不是毒品吧?
见路唯不肯放弃还要往身体里扎,周盛一把抢过来。啪嗒一声,针管不慎掉在地上,碎了……
路唯生气了。
“你干嘛抢我的抑製剂!”
“抑製剂都是药片,哪有扎针的!”
现代社会科技进步,oga抑製剂早就量产为一粒一粒的小药片,副作用小又方便服用。
可那是普通人吃的,他这是军用的,见效快剂量大。
路唯捂了捂脸:“这真的是抑製剂。”
周盛更心疼了,“你发情期快到了吗?我带你出去买药吧。”
路唯那个什么禽兽不如的丈夫,家暴不说还虐待oga。都什么年代了,还让自家oga用早就淘汰的旧抑製剂。
估计这种针管的抑製剂也就西区的贫民窟还有的卖吧,也不知道是什么成分,对身体伤害有多大。
“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你不是不舒服么?”
路唯努力忽略着身上的不适,“我还好。”
如今只有先忍耐着,任务完成了再说。
“你真的没事?额头都出汗了。”
周盛拿出手帕替他轻轻擦去鬓边的汗水,一股雪松的气息柔柔顺着指尖传递过来。路唯反手扶着洗手池,腿软得快要站不住。
他一把推开alpha的手,咬着下唇让自己清醒一点。
“离我远点!”
周盛拿着小方巾的手呆在半空中,被oga这一句抗拒的话弄得有些伤心。
他对路唯一片赤忱,真心天地可鉴。可路唯总是这么捉摸不定,一会儿可劲地撩他,一会儿又反覆地拒绝。说是无情他不信,说是有情又不像。
一向高傲的周总被伤了自尊,收回手立在那里不说话。而路唯则忙不迭地从令人沉沦的气息里狼狈地逃了。
好不容易回到宴会厅,这会儿灯光已经全亮了起来。商人政客正举着香槟杯在攀谈,场地正中登对的情侣们在优美的乐声中跳着交谊舞。
路唯通过耳机向组里汇报。“报告可疑人员沈月,目前失去她的行踪。”
中村在局里指挥调度,w酒店的监控室实际已经被他们的人接管。那边马上调取画面,沈月十分钟前独自一人乘坐电梯到了32楼,然后在电梯口停留了几分钟。
路唯紧跟而去,到了电梯口才发觉,电梯似乎是出故障了。
他没有耽搁,立刻改为爬楼梯。一层一层盘旋着台阶往上跑。要是平时,爬个32楼对路唯来说就跟热身似的,但眼下他身体状况特殊,爬到一半就开始觉得吃力,速度也渐渐慢下来。
路唯咬了咬牙,不愿为自己oga的特性而服输,抓着扶手一步两阶继续往上跑。等终于到了32楼,他的衬衣已经全湿透了。
32层的电梯面板被撬开,里面的线路板露了出来。路唯这才想起沈月在联邦大学攻读的正是电子信息专业,破坏一个电梯的运行程序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路唯从32层的安全出口再往上,来到整座大厦的最顶端。夜风呼啦啦地吹过楼顶,掀起远处那尾红色裙摆。
沈月站在楼顶的边缘,往前一步就是漆黑的深渊。
还有一分半钟就要爆炸了
沈月察觉到来人,转过身来,高跟鞋在那方寸之地挪动,路唯十分担心她一脚踩空。
“沈月,你先过来。”
风把路唯汗湿的衣服吹得冰凉,可对面女人的笑容更加冰冷。
“你是联邦政府的人。”
沈月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问句,从来酒店的路上路唯和elvis双双遇袭就可以看出,反政府组织那边已经知晓了他们的身份。
“我是为政府工作,但我也是你的邻居。”
路唯想安抚她,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不,你不是我的邻居。你去过贫民窟吗?路唯。”
沈月从对方一时的沉默里猜到了答案,和她预想的一样。
“你听我说,不管你今晚出于什么目的来到这里,我们都可以好好谈一谈。”
路唯伸出手,试图走近她,却被喝止:“别过来!”
沈月的一袭红裙在风中翻飞起舞。
“谈谈也可以,还没有人听过我的故事呢。”
沈月目光低垂,她不让人靠近,却仍然渴望在生命的最后有人能听她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出生在西区,一个普通的家庭。三岁那年我父亲在工厂上班的时候不小心被机器切去了三根手指。没有保险,工厂垫付了医药费然后就把他辞退了。
我妈说在我很小的时候他还是很疼我的。但我记忆中的父亲总是喝酒,喝多了就打人。妈妈总是护着我,挡在我面前。
她一个人要打三份工,常常累得靠着橱柜就睡着了。在我十五岁那年,妈妈生病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