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桥怔了下,这才想起来陈书竞大一,至少还有两年毕业,不知道读不读研。而自己面临工作了。
俩人在一起满打满算,除去分开的时间,大概两个来月,从没考虑过将来。
现在陈书竞提起来,江桥既讶异又惊喜,但不敢尽信,犹豫道:“可我英语口语不好,今年就业形势又差,万一找不着工作……”
“那怕什么,不有我吗。”
“但我也不能完全……”
“我不介意。”
“可……”
“行吧,随你。”
陈书竞不耐烦了,按下床头的控制屏,让整间房关灯,翻了个身,“睡了,深夜看什么邮件。找工作又不急,大不了我帮你。”
江桥眨了眨眼,贴过去趴在肩上,轻推了推,“不是,我没有不愿意。我明天就查伦敦的招聘信息。”
“别,你不是口语不好?”
“学一下就好了。”
陈书竞扭过头,斜了他一眼,只见他神色认真,贴着的身子又香又软,很快缓和了面色,伸出左臂,搭在竖起的枕头上边。
江桥鬆了口气,笑盈盈地把脑袋枕上去,嘆道:“可惜我今年入学,没赶上两年工签。”
“那个?噱头吧。”陈书竞揉他的头髮,“你想第一年找不着,第二年应届变往届了,就能找着?你本身条件不错,在哪儿都行。”
“我相信你。”
江桥心里一跳,仰起头想接个吻,很快被勾住了舌尖。后脑勺被揉了一下。
他立刻会意,娇媚地抬了眼皮,又扭着细腰俯下身去,趴在陈书竞胯间,把那条巨物掏出来,娴熟地含进嘴里,上上下下舔弄吸吮,让他操喉咙。
江桥缩着两腮,舔得啧啧作响,嘴都麻了。
最后默默吞下,喝水漱口,又帮人用纸巾擦干净下体,塞进内裤里鼓鼓囊囊地,窝进男人怀里。
“你最近好喜欢口交哦。”江桥道。
“抱歉,懒得戴套。”
“啊,那我吃药吧。”
“这么愿意?”
“愿意呀,我想你高兴。”
江桥说得理所当然,一脸任你施为的表情,既柔弱又天真,像能随时献祭。
看得陈书竞挺动心的,轻声说傻啊你,一直吃指不定会伤身体。别搞得不孕不育。
“不会啦。”江桥乖巧地说,“我之前查过,说是还能调理内分泌呢。不过我本来也很难怀孕。”
陈书竞看着他,“傻瓜。”
江桥歪歪头,笑了下。
第二天,陈书竞领他出门,说晚上有个品牌秀,人不会多,挺安全的。你应该喜欢。
他俩先逛楼下的skp,买新衣服,手炼,鞋和墨镜。那墨镜挺好看,镜片很薄,下半部分镶银框,镜架上有桃心,吊小珠子,是情侣款。
江桥瞧见价格,额头青筋一跳。
陈书竞告诉他,这算国内不错的奢侈品牌,利润高客源少,最出名那几年一靠营销,二靠国际大牌合作,三靠老闆不缺钱,能顶着。
“不少人想做奢侈品,”他道,“赞助节目买热搜僱水军,养网红造势,一样不差,没用。根本拼不过。”
“我有时候想,人应该实干一点,把重点放在产品上。”陈书竞说,“但这年头你抄我我抄你,还不是谁能吹谁就赢?”
“你以后想做什么呢?”江桥问。
“再说吧。”陈书竞心不在焉,“其实我投过一些项目,亏死了,只有共享充电宝赚过,大前年的。很可笑吧?”
“没有啊,”江桥一惊,“我觉得挺厉害了。”
“赚的钱正好养你。”
“哇,真的?”
“差不多。”
“啧……”
等出发时,天色转暗,夜里亮起灯光,把京城白日里的灰色调抹去,彷佛陈旧的落地窗被擦拭干净,显出生机、靓丽和鲜活来。
陈书竞开了辆新车,车型流畅,前方有小翅膀logo,顶部可以折迭,天窗是玻璃材质。
秀场在一幢椭圆形的高楼,设计独特,内部空间扭曲,扶梯都交叉在一起,非常空旷,迷宫似的。
那层布置精美,一走廊的玻璃柜,左右都是展品,不限于珠宝衣裙。主厅里挂着竖琴似的灯,手风琴样的台子,居然有餐桌,供应茶点。
模特们穿梭其间,风姿绰约。
有人认出来陈书竞,招手叫他过去。江桥跟着坐下,手牵着手。
这会儿人多,都穿着讲究。陈书竞很有风度,脏话和冷脸都收着了,态度从容。
他聊天时自在又随性,听你说话时却很认真,会瞧着你的眼睛,总有笑意。
桌上有六个人,都很年轻,很快聊起留学的事,不知是谁提到江桥,问他哪个学校。
江桥身子一僵,怕自己学校不好,被人嫌弃。但惊觉这样不对,正想照实说,陈书竞却开了口,帮他解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