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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目(1 / 2)

少见的寒冷天气,近年关,落一场厚雪,踩在脚下吱呀响动,六角冰晶压成整块白坪。

叁五学生背着书包,小跑几步,紧捂毛绒围巾,挡风如防贼,密孔严封,脚下跐溜滑动,消寒,盼假。不知有没有默愿,滑一滑,跨过期末,一路顺畅至年尾。

绕邻里同行,路上还滑着呐,听商铺卷帘轰一声拉开,站定一位拿着抹布预备开张的青年妇人。

“鸣鸣,回去吧,老师刚发的消息,雨雪天气,不用去上课了。”

那个被称作鸣鸣的中学生,颠颠书包,撒欢再滑一遍来时路,欢天喜地,归家躲瑞雪,没什么比光明正大不上课更让毛孩子开心的事情了。

谢琰东在商铺对面做监察,手指冻红,揣在新雪下,淹没一会,拿出来锁住袖口,泛出暖暖痒意。边上跟着裹得熊一样的张蓝岚,死死盯住离开的男孩。

“你们那怎么样?”

呼机传出声响,寒雪猎猎。

严风携着带棱的白刃刺刮着脸,真是风刀霜剑,逼得人站立不稳。天公不作美,高架桥上已经引起小股恐慌,陌生的车主聚附近的人拉群问候。

“我车里还有几桶泡面。”

“我这有老面包,但水不够了。”

“服务区在前头是吧,我这快憋不住了。”

钻出来跺跺脚,不一会,大部分就又缩回车里了,拥堵一个小时,发动机都不敢停歇,关了扛不住低温。

“还堵着呢。”

秦斌戴着帽子,边沿扣紧,只露出一双眼睛,手套上都是雪珠,哈着白气回答谢琰东。

“季风就在临港大桥上,就在你们前头没多远,路况这样,你们这时候打算怎么办,这次还抓不抓?”谢琰东说。

帽子撕开粘扣,呲拉一声,张蓝岚露出下半张脸,靠近收音位置:“唐队,季鸣这里一切正常,他们学校临时休课,他刚回去,但方向好像不太对。”

唐景珏从后方向前方望,鹅绒一样的雪,无差别地砸在所有车辆上,视野内能见度很低。

“这时候抓人风险太大,不确定他们是否携带杀伤性较高的武器,不利于群众安全,到目的地再做准备。”

商铺门前挂起了军绿色的厚挡风帘,客人稀疏,老板也懈怠,没注意到门口的一辆车悄无声息地从雪中离开。谢琰东搓红了手才觉得没那么麻木,他开车技术太次,方向盘掌握在警花手里,他坐在副驾跟唐景珏那边联系。

“贵西这什么天儿啊,这不是南方吗,南方居然也下这么大雪,真奇了怪了。咱们紧赶慢赶,从枫林玩命追过来,可不能让季风跑了。”

高架上秦斌也回车里坐定,回答谢琰东:“希望别耽搁太久,这大雪封路,忒不是时候。”

“唐队呢,怎么不出声啊。”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话痨,我师弟得保持他酷炫狂拽高冷范的人设。”

谢琰东心想,就您还好意思说别人话痨,但他没敢说出口,嘴快一时爽,见面火葬场,不定回道枫林后秦斌怎么收拾他呢。

“天都这么冷了,让唐队收了神通吧,秦队你那边气氛比我这低个五六度还得。哎秦队,我们这换个位置盯季鸣去了,他好像没回家,半路改道了。”

“少贫,快去吧,好好干活,照顾好我们家警花。”秦斌交代谢琰东。

打林齐出事,张蓝岚就跟拼命叁郎似的,一秒也不让自个闲下来。是,人一旦闲下来就会多想,张蓝岚这反应也能理解,但人身体又不是铁打的,打枫林一路开过来,秦斌还能和唐景珏换换手,路上轮换着歇。可张蓝岚非要跟谢琰东在一辆车上,谢琰东体能还行,车技实在拿不出手,拿到本以后还没上过高速,张蓝岚摆明了态度,这案子她非参与不可。

张蓝岚不是心里没数的人,在任务中更是恪守准则,做不了的事情她也不会硬揽,秦斌不担心她造成麻烦,但担心她的心理状况,张蓝岚越是不说,秦斌心里就越是不安。

前边路上好像有动静,秦斌把通讯器放下,冲窗户招呼唐景珏抓紧进来。

“站在那冻成冰雕也看不见季风,你瞅什么呢?”

“没什么。”

季风他们的车前不远就是服务区,服务区的商超和谢琰东盯住的商铺是同一个经营人,租户刘生,在贵西有多家连锁商超,之前与季风合伙做出口贸易,刘生还出现在马秋林查到的线路中。

如果季风要进行交易,大概率还是会选择从刘生手中流通。

风雪渐消,前方五公里的车辆逐渐蜗行。

唐景珏的车辆驶向服务区,服务区内,季风的车还停在车位上。算算路上相隔的时间,季风应该还没来得及把货运出去。

“注意隐蔽身份,抓人抓现行。”秦斌利落关上车门,冲临时抽调的警员交代。

“收到。”

季风正在柜台跟刘生谈话,伸头续了根烟,聊了好大一会还没有交易动作,十分谨慎。

唐景珏和秦斌在桌上摆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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