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怎么？他是不能生吗？”

“我机灵，就被人弄去跑腿，后来杀了人，他们看我狠，就培养我干脏活你知道我那时候多大吗？十岁。你十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黎乔回忆了一下，眼神黯淡下来。

“读书，但我姐姐已经被迫去做外围了。”

抱着她安慰一样亲了亲，继续往下说。

“后来也不算后来，我妈那些事跟她一起的妓女都知道，就传到我耳朵里，我找到当时安排我妈卖的人，把他手剁了，他才告诉我一个名字。”

“我计划回国，但那边也不好脱身，有几个朋友，我们小乔，我杀了不少人，但我不后悔。他们做得事情比恶鬼都恶，到了地狱都是十八层，我不怕。”

他那时候多大？黎乔微微皱起眉头，摸上他的脸，叹惜一声，将他抱住。

“那边派系斗争很激烈，一伙人没了也就没了，我们把东西都迅速处理了，离开的离开，有两个朋友跟我一样，没有去处，就跟我回来帮我了。”

“这里新世界一样，小乔，长这么大，我第一次知道跟人打完架之后人家还会约你第二天一起打球，而不是开枪打死你。”

心疼一样拍了拍他，黎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天你见我，那不是绑架，小乔，那是来寻仇灭口的。”

说到这，他轻笑一声，侧头贴在她的颈窝，看向她的眼神眷恋又温柔，一点不像他，但却是真的他。

“你胆子真大，菩萨。”

“我长那么大，第一次有人拉着我逃跑。”

从那堆烂泥中，拉我到新世界里。

“这怎么不算恩？我从那天就发誓，要跟这个菩萨姐姐一辈子。当牛做马都可以。”

怔怔看着他，黎乔仿佛看到了自己。

靠近她的唇，阎弃语气轻轻，却有万钧之重。

“黎乔，我不要再过那样的日子了，所以，求你收留我，当条狗就可以。”

不等她开口，他又加了一句。

“我妈妈姓阎，我叫阎弃，她厌弃我，何青山也厌弃我，小乔，你也厌弃我吗？”

看向他的眼睛，黎乔觉得，只要自己发出en这个音节，或者有点头的倾向，他真的会哭出声音。

她要怎么拒绝他？拒绝自己？

“不会，菩萨不干那种事情。”

冷艳锋利的脸上，哀伤的眼睛里冰层乍裂，阎弃怔怔看向她，几息，展露的笑颜如春花绽放。

“菩萨姐姐谢谢你。”

拿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