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是那样。
这里的人又穷又营养不良,是雪郁最看不上的类型,他不会去撩逗那些人。
但也不说准,雪郁那么缺男人,一天都离不了安抚,就算失忆可能也会本性难移,随便找一个犄角旮旯的野男人过夜。
雪郁没察觉到林白悦突兀的僵硬,他拉起衣领盖住那片肤肉,抿抿嘴用轻哑声音回道:狗咬的你不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吗?
林白悦还是无视,执着于他想知道的:什么狗那么厉害?
雪郁:
这很明显是不想说才鬼扯出来的理由,为什么还要问。
雪郁在那直勾勾的注视中放弃询问,他站不了太久,早上口渴醒过一回,都是宁尧抱他去喝的,那会他手还抖连水杯都握不住,一气之下又在宁尧另一侧脖子咬了口。
宁尧根本没感觉,让他咬了好几口,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雪郁想起这些,头又开始疼,他看了眼林白悦,指了指厨房里的宁尧:你是他的朋友吧?我让他出来和你聊。
谁的朋友?林白悦感觉荒唐,他原以为雪郁是装不认识他,但见雪郁是很认真在说,脸色阴了阴。
宁尧的啊,我先进去了
雪郁不想和陌生人单独相处,逃避似的,很快进了厨房。
厨房用的是那种很有年代气息的灶火台,灶洞里的木料燃着火,锅里煮着一大锅面,刚下进去不久,水还是清的。
宁尧见他进来,低头道:还没好,你先去坐着。
从早上开始宁尧就是一副有求必应的态度,声音低而轻,似乎让他干什么都会同意,像是也知道自己昨天的莽撞。
目光从那锅面里扫过,雪郁眼皮半阖半张,忍住困意说:我就想在这里站着。
厨房里不宽敞,锅里蒸出的热气咕噜噜冒开,雪郁身上慢慢浸出了汗,他抬手去擦,那只被男人从头到尾亲过的手拂开头发,露出曲线蜿蜒的肩膀。
他困得很,又以为宁尧白天会当个人,也没防着避着,所以也就没注意到,只是擦了擦汗,身边的人目光又暗了。
宁尧喉咙微干:还疼吗。
雪郁登时抬起头瞪他,瞪他明知故问。
雪郁嘴巴本来就很难消肿,被亲那么多次不破皮都算好的,他正想把握时机斥责宁尧两句,却冷不丁对上那双暗得异常的眼睛。
身体一僵,他猛然嗅到危机:我想我还是先出去唔。
宁尧把他抱到灶台擦干净的一角,大手垫着他的腰,找到那肿胀嘴巴撬开齿关舔舐起来,舌尖从唇缝滑出去,被男人含住用力吸吮。
雪郁受不了,发抖地掉起眼泪。
他没有骂人让宁尧放开他的念头,这很没意思。
因为他知道宁尧不会听,说多了还会更嘴疼更受气。
雪郁后仰着脑袋,眼眶聚集了一颗颗水露,白嫩肩膀被按着防止乱动,脸上抵着宁尧的高挺鼻梁,他眼神涣散地闷哼,被吻成只会张着唇嘴角滑水的模样。
他哆嗦着想去擦脸,却在抬手的那秒,看到门外在凳子上坐着的、表情极阴沉的男人。
眼睛瞬间张大。
他忘记了
男人坐着的那个位置是能看到厨房的。
第122章 间歇性失忆症(13)
雪郁有气无力打了宁尧一下, 用眼神示意他外面有人,但宁尧没有领会,埋着头还是该多粗鲁就多粗鲁。
门外男人的注视强烈到想忽视都难,没有什么比现在更绝望, 宁尧从昨晚就是一个样, 每次都要犟着把雪郁折腾到连手腕都抬不起来, 才意犹未尽放过。
雪郁烦得不轻。
宁尧这样就算了, 他不知道男人在瞎看什么, 一点也不知道回避。
似乎也不觉得尴尬。
宁尧亲他多久, 他就看多久。
雪郁脖子根儿都红了, 不止这里, 只要露出来的手和脸都是红的,在啧啧作响的水声中坐立难安, 感觉下面的灶台有数百根针扎着他。
实在觉得难堪,开始哽咽。
这个世界雪郁真的很难接受。
一觉醒来系统失踪,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原主欲求不满的男朋友拉着糟蹋, 糟蹋了整整一天, 现在还要当着陌生人的面被糟蹋。
宁尧来回舔舐上下两个潮湿的唇瓣, 几乎被柔软的触感弄粗了喘息, 如果不是听见那声哽咽, 他已经沉甸甸压了上去,他停下来,呼吸沙哑地看着雪郁。
雪郁知道不说点什么, 宁尧马上会来新一轮, 麻木地擦了擦嘴:你的朋友在等你。
宁尧甚至没往门外看:他不是。
什么不是?雪郁觉得这话奇怪, 但没功夫多问, 他从灶台上下来,推开和他咫尺之隔的胸膛,想尽量平静和无所谓地从厨房出去。
但他连三步都没完整走完,又被宁尧抱回灶台。
宁尧声音低低的,你出去也没事做,不如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