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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皇子被盛怒皇父射满肚子铜镜戏弄被当做怀了孕的人狠艹(1 / 4)

毫无预兆,慕衡被从宗人府里放了出来,正如他进去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罪名进去,出来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放出来。

也就在他回到王府之后才知道,那日其实并不只有他一人被关入宗正府,其余一起被关押的还有最受皇帝宠爱的大皇子、三皇子,以及念贵妃所生的五皇子,淑妃所生的七皇子。

这些皇子都是在朝廷根基已深,且都已获封王爵的皇子。其母家势力之强,同样表明对皇位都有极强的竞争力。

这群人同慕衡一样“平白无故”被关入大牢,虽说都是独立的小院,但每天除了送饭的,没有宫人伺候,里外都只有自己一个喘气的活人,对这群从小就养尊处优的皇子们来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每个人都在胡乱猜测,是不是自己瞒着皇父干的事被发现了,因而更加惶恐。

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一段时间都夹紧尾巴做人,忙着去收拾自己当初布局还遗留哪些漏洞,一时顾不上在朝中明争暗斗,给自己的兄弟们添堵。

几个皇子暂时安静下来,受益最深的其实是慕衡。

虽说他的两位母妃都已经晋位,然死人是争不过活人的,慕衡所能依靠的除了自己,最大的倚仗只能是元德帝。

关键在于现在他同元德帝的尴尬关系,谁都不知道到底该怎么相处下去。

慕衡维持自己一贯的作风,在朝中低调不争,认真管理自己署下的官员,兢兢业业做事。

他表现得如此平静,让一些本想打探他究竟是为什么会被关入宗正府的人消停下来,目光自然转向漩涡中心风头正盛的大皇子和三皇子身上。

都以为皇帝接连封慕衡郡王之位和晋封他母妃的身份都是一时兴起,元德帝始终是元德帝,不会为他不在意的皇子多停留一分一秒。

在他刚显露出得势时趋之若鹜的官员们接连如洪潮般退去。慕衡心态平静,宠辱不惊。

当然,他目前所表露出的一切都是表象,他知道王府暗中有元德帝派来监视自己的人,有些事他需要做给元德帝看,而且是一定要让他看见。

他最近一直和吏部侍郎与宗正府的官员走的挺近。他以前不经常应酬,更别说请人宴饮吃饭了,最近却很频繁。更叫人惊掉下巴的是,一向谨慎的他竟然学起其他官员送礼的那套。

更奇怪的,他做这些事都不是为了自己,相反是为了一个叫严肇的宗正府狱卒。

有知道消息的人传言,北泾郡王掏出了自己王府的家底,想为一位小小的宗正府狱卒买一个地方知县的官。

元德帝耳目遍布朝堂,这也是为什么他不出皇宫就知道许多事。事情传到他耳中,元德帝先是挑眉,接着沉默,威严的一双凤眸危险眯起,眼角流露出阴鸷。

“哼!”他摔下批阅的奏折,咬牙切齿低声骂道:“蠢货!混账!胡闹!”

匡富听得胆战心惊,心知刚刚皇帝说的那三个字都是指向同一个人——北泾郡王慕衡。

可元德帝并没有立即召来慕衡将他骂个狗血淋头,直到一次慕衡与朝中几位大臣因河工的事到御书房。

议事完毕,元德帝挥手让他们退下,慕衡留在最后故意放慢脚步,元德帝看出他在徘徊,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便问他是不是还要事要上奏。

皇父主动询问,慕衡却纠结沉默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请求。

元德帝见此故意挑起话头,喝着茶像是在聊最近京城的天气,缓慢平静的说北泾郡王最近事事繁忙,连皇父也想不起来拜见,居然还破天荒送礼走后门为一个人的仕途铺路。

讲到这,他重重放下茶盏,一拍御案指着慕衡鼻子呵斥:“慕衡!你胆子也太大了点!你要做什么!搞党争想造反吗?!”

元德一朝的官员都知道元德帝最厌恶结党,也正因如此,他才迟迟不立太子。像他这样的皇帝怎么可能放任有人挑战自己手中的皇权,一旦出现苗头,面对的就是元德帝雷霆手段的残酷镇压。

皇父斥他搞党争,且不说慕衡是不是想结党,光是这个帽子他就不能接。

当即吓得脸上冷汗直流,扑通跪下,玉一般的俊颜瞬间失了血色,吓得苍白如金纸。

他战战兢兢磕头,磕磕绊绊道:“回禀皇父,儿臣,就算您给儿臣一千一万个胆子,儿臣也不敢结党啊!”说罢用力磕下头去。

“那你给朕说说,你搞那么多小动作就是嫌自己太闲了,想找些事做,好啊,那要不要朕把你发配到边境去筑城,免得你一天无聊没事干!”

元德帝越说越气,抓起茶盏一把扔到慕衡面前摔个粉碎,剩余的茶水一大半都溅到慕衡衣服上。

慕衡一看瞒不住了,只能踟蹰嗫嚅着解释说他做这么多其实只是想报答一个人。

“谁?”

“宗正府的狱卒严肇。”

“一个小小狱卒,用得着你堂堂王爷如此费心?”

“皇父,他……他……”慕衡缓缓低下头,咬咬薄唇,然后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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