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得罪他?不怕得罪我?”江槐自认为没有什么权势,在圈子里也就是个富家少爷的名头,当然比不了林序优秀,就算他的势力都在国外,那也不妨碍他本身的璀璨。
江槐自认为和顾星临是朋友,然后呢?他就替林序瞒着他的身份。
“小槐槐,你这样说,我也很为难。”顾星临被人警告的话语弄得发毛,就说瞒不住他,他这么聪明迟早会知道的。两个都是他朋友,隔着天南海北互不相识还能搅合到一起去,他能怎么办?
不清楚江槐底细的或许不怕江槐,但顾星临他们可是宁愿得罪江栎都不会去得罪江槐的,如果得罪了,顾星临只怕第二天就会身败名裂,这人会连你幼儿园尿裤子的事都给你查出来,窃取一些机密卖给你的对手更是简简单单的事。
“对不起,我错了,请吃饭,您老消消气?”顾星临风流、轻佻,也可以端正、严肃,仿佛别人希望他什么样,他就可以是什么样的。
江槐一直觉得,这样的一个人,去演戏一定可以拿影帝。
“一顿饭就够了?”江槐来追究,可不是要人请吃一顿饭的。
“那你要什么?”顾星临觉得头疼,江槐要查什么查不出来,要钱?他可是江家二少,要别的,那自己也没有了。他现在就经营一家娱乐公司而已,能做什么?
“你手上有一部影视版权,我挺喜欢的。”江槐弯唇笑的有几分意味深长。
“你想买?还是想白嫖?
桐姐想要?”顾星临本来觉得今年赚的盆满钵满的,临了到了年底,他手上有什么影视版权又被这个逼看上了,他看上的是哪部,顾星临自己都不知道。
“我想演。”
“卧槽,你想走后门?
你不是搬砖的吗?你怎么想演戏了,你跟桐姐说一句,你想干什么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想演你手上的那部。”江槐前几天已经辞职了,这件事还没来得及跟家里人说,林序在他的生命里承担着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如他所说:想做什么就去做。
江槐自认为他已经走出去了,但他还是不敢对林序说喜欢,并不是没有不顾一切的勇气,他喜欢一个人就要喜欢得轰轰烈烈。
可林序这个人,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江槐有时候觉得很了解他,他的喜好习惯性的小动作说话时候的情绪,他都一清二楚,可有时候江槐觉得,他一点都不了解他,林序这个人,说五分,藏五分,斯斯文文的模样却总看不透他。
有时候觉得他很喜欢你,有时候觉得他没那么喜欢你。
行止由心,云淡风轻的模样,因为喜欢所以害怕,害怕失去,害怕被拒绝。
“你都说了,我还能拒绝吗?”顾星临笑了笑,“不过你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角色,还是要看你自己。”
江槐起身:“既然这样,谢了,一起吃顿饭?”
江槐顿了顿又说道:“林序应该并不知道我查到他的身份了,你别告诉他。”
但也不一定,或许他早就知道了呢?一旦揭穿这件事,要么大吵一架,要么更进一步,他们俩都清楚,也因此江槐还不想那么早和人揭底。
“啊?”顾星临无语,他们是在玩什么游戏。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江槐解释了一句,他们之间,算是心照不宣。
马上就除夕了,江槐回南山的次数也频繁了许多,人生苦短,真心在意的人之间本身就不用计较这样多。
所有人都觉得江槐变了,其实也没有变,只是相较于以前的小心翼翼,他现在更能心安理得地去接受别人的善意。
那个蜗居是家,南山这里的也是家。
今天包饺子,本来应该年三十的时候包的,只是江桐说她想吃了。
几个人围在一起,剁馅擀皮:
“阿槐的厨艺是跟我学的,现在包饺子也有模有样的了。”
“那他喜欢男人是跟谁学的。”
“也是跟我学的啊,我就喜欢男人,还是二十岁左右的小奶狗。”
“姐姐,你胡说,我的厨艺不都是自己琢磨起来的?”江槐觉得无语,什么叫做喜欢男人是跟江桐学的,那一个同性恋,一个异性恋,能一样吗?
“周燃是回家过年了?”
“是啊。”江桐怅惘地叹了口气。
“你不跟他回去见公婆?”
“我怕被打断腿。”江桐谈恋爱了倒是知道怕了,怕人父母根本看不上自己这个老女人,听说周燃的妈妈四十出头,那岂不是江桐跟他妈妈的年龄差比跟周燃的年龄差还小?
“自己选的,怕什么。”江槐说的是江桐,也是自己,他不确定林序,那总该确定自己的眼光。
又想到林序了,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过年了,他说过,今年跟自己一起过年,江槐不自觉地弯了弯眼:“哥,姐,我叫了个人跟我们一起过年。”
“林序?”
“你喜欢他?”
“你们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