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有稳定的呼吸声从被子底下传出来。
不是吧,哥,你睡着了?
你睡着了?
刚才不是答应我要等我回来的吗?
现在你把被子一卷,你就这么睡过去了?
她心里不甘心,爬过去,想要把他给弄醒。
但是这一次,是怎么都弄不醒了。
他又浑浑噩噩地陷入了自己原本醉酒的那个状态里了,偶尔还说两句呓语。
哈。
今晚可真是太棒了。
她强撑着“我很好,我没事”的表情,坐在床沿,思考人生。
再看了看客厅里面那乱七八糟、刚才翻找的时候被她弄得鸡飞狗跳的几个纸箱子。
算了,反正也算是睡不着了。
既然睡不着,不如就干点家务吧,打扫一下现场,整理一下东西,把家里的东西都规整地放置一下。免得下次还有东西找不着。
这天晚上,凌晨零点多。
一个被欲望憋得火热的女人,正在沉默地在客厅里做家务。
她把一个箱子的东西都倒出来,摆放到该放的位置,然后再把这个纸箱子压扁、存放在收纳柜子里。
杂七杂八的小东西,需要收拾的瓶瓶罐罐,就这么占据了她这个寂寞空虚的午夜,成为了她人生的主调调。
*
但这些,还不是最最让她觉得崩溃的事情。
你知道最让她觉得崩溃的事情是什么吗?
那还得是向笛医生第二天清醒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