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申言看了看身旁这个穿白衬衫的男人,气质倒是不错,身材也挺棒,唯独这身上的白衬衫看着乌糟糟的,像是不知道穿了多久了。
看样子应该是个没钱的鸭子,抱上自家姐姐这棵树,大概心里已经乐的合不拢嘴了。
周申言实在觉得惋惜,在女孩耳边小声说,“姐你以前找男人可从来不把人家往家里带,都是在外面的酒店里面办完事儿了。是你自己说的,把人往家里领,以后万一甩脱不掉可咋办?”
他这话虽然说的小心,但依旧是被耳尖的金主总裁给听到了。
男人在风里不动声色,没流露任何情绪。
女孩拍拍周申言的肩膀,说,“放心吧,他是来我家做佣人的,用肉体抵债。”
说着就风光无限的大步向前走。
身后跟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周申言,和一脸阴沉沉的金主总裁。
进了她家,果然非常宽阔。
这种大平层,她以前只在都市剧里面男主角的家里看到过,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就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进了门,她就直接打发周申言回去。
自己则靠在沙发上,脚尖一点,倒了一杯红酒,悠哉悠哉的对金主总裁说,“我饿了,给我做点饭吃吧。”
金主总裁站着没动。
头顶一点昏暗的暖光之下,他就这么双手抱臂,靠着墙看她。
女孩的唇边勾起一点娇俏的微笑,透着点狡黠。
“哥,咱们虽然建立了一点脆弱的友谊,但凡事也要讲究礼尚往来。从今往后你就住在我家了,吃我的、用我的,这不得付点报酬吗?”
“我也没让你以身抵债,就只是帮我做个饭或干点家务,这也不过分吧?”
“还是……”
她视线往下,调戏他。
“你身材不错,暖床也行。自己选一样吧。”
金主总裁依旧一动不动看着她。
女孩瞧着他在昏暗灯光下的那一点轮廓,心里一直憋着笑。
想当年,自己可是看着他脸色行事,殷切伺候跟个小仆从似的。
现如今时运颠倒,自己倒可以享受一把金主的感觉了。
她站起来,自己往厨房去。
“你不做也就算了,我可没求着你。”
“做饭、家务这种活,以我现在的财力,随便雇佣几个家政阿姨来做就是了,比你专业,比你服帖,还比你会伺候人呢。”
她的言下之意已经非常明确了。
她对于金主总裁而言,是不可替代的一个存在。除了她,没人会再收留这样一个没身份没户口,本来应该是一盒骨灰盒的人。
但金主总裁于她而言却是可以替代的,做饭做家务,她可以找阿姨,出了门她有车,到了外面她有自己的社会关系,她其实本不必真的需要他。
女孩拿出冰箱里的鸡蛋,正要磕的时候,有人从她身后握住这枚鸡蛋。
接着,她便感觉到金主总裁在自己耳侧轻声说,“我来。”
她心里轻声一声。
前后才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他就已经想通了。
能屈能伸,的确是个可塑之才。
当天晚上她就享受到金主总裁给她做夜宵的感觉。
她坐在沙发上,握着一杯红酒,看着开放式厨房里一束斜斜的灯光下,透出来的男人颀长的身影。
他系着围裙,手腕袖子卷起。
磕鸡蛋的动作专业利落,切菜刀也很优雅漂亮。
接着再开油烟机,起锅,爆葱蒜,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她远远看着,就仿佛是欣赏一个艺术品,心里有一点隐秘的征服感,还有一点莫名其妙的小人得势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