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旧伤。
漫画小哥哥低头看了一眼,了然了一下,调侃:“下面戴着的东西,摘掉了?”
杭星:……
我草泥马。
他现在算是品出来了,自己这个队友一开始问东问西,就是摆明了要看他笑话来奚落他的,偏偏一张脸还整得这么无辜。
他推开对面的人,黑着一张脸冲回屋内,一丢自己的帽子,心里想:这都什么操蛋的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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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苗赶到了医院。
办了一些手续之后,她把人从医院接了回来,然后送回了酒店。
酒店里。
小树苗打开了窗户,一个人站在窗边抽了一根烟。
她心里隐约冒着点火气,但是又不知道该朝着谁发泄。
大狗狗就这么半躺在床上。他有些清醒了,侧过头来,有点虚弱。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她接到了电话,大狗狗进了医院。
而进医院的病因,则显得有些让她措手不及:竟然是因为酒精中毒,倒在大马路中央。
她虽然把人接回来了,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烦躁。一根烟刚好抽完,她这才转身,低头看他。
男人刚才已经醒了,醒了之后不言不语,没半句话,就这么下了床跪在她面前。
他跪着的样子,如此温顺臣服,竟让她一口气有点撒不出来。
“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她问。
男人不言语,侧脸沉默着,线条坚毅。
“不想说?”
小树苗拖了把椅子坐了下来:“要真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告诉我,一个人喝那么多酒是怎么回事?你是想用这种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力吗?”
她把烟灰掸开:“要真不想活命了,以后换个低调点的自杀方式,不要再让医院通知我了。”
男人肩膀轻轻一颤。
他抬头去看她,发现女孩在半片朦胧月色下说这话的样子,竟如此平和,平和之中带着让人心寒的冷酷。
他复又低下头去,依旧没说话,只是这次再也克制不住指尖的颤抖。他用一只手牢牢握住自己另一只手,攥紧,不让那一丝颤抖泄出来。
女孩已经起身要走,好像对他没什么留恋。
可站起来才走了三步,大狗狗就又膝行过来了几步,刚好跪着拦在她的面前。
他是不希望让她走。
她绕过他继续走。他又飞快膝行过来,跪在她的面前。
就这样,她绕着他走,他跪着拦她,一路拦到了门口。
她要去握门把手的时候,低头,余光看到男人的肩膀在颤抖。他其实心里清楚,如果她真的要走,他是无论如何也拦不住她的。
女孩的手在门把上停留了几秒,缓慢放下,这才低头看他:“知道错了?”
从她的角度,看不到男人的脸。他的脸俯着地,她只能看到一点鬓角。
因此,她无从揣测他此时此刻的表情。但却从他的喉咙里,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嗯”。
他平时寡言少语,这一声“嗯”,就是代表认错了。
小树苗心里终究还是心疼他的,虽然一直板着脸在给他做规矩,可并没有真的生他的气。
她说:“起来。”
大狗狗很乖,缓慢站起来,站在她面前。但依旧低着头。
“把头抬起来。”
他缓慢抬头。只是眼神依然不敢亵渎她,飘飘忽忽的,落在了外头泄进来的月色上。
她的手板着他的下巴,拉过来,在他的唇角轻轻扣下一个吻。
这一吻,让男人的身体轻轻发颤。
“我知道你不高兴了。”她说。
她知道。其实她心里什么都知道。
之前的每个晚上,她就算是排练再忙,都会抽出一段时间过来睡他。但今晚临时在短信里敷衍了一句“不过来了”就再也没动静了,也没回他消息,他心里大概是觉得被主人冷落了。
小树苗也觉得自己很难。
她要是有两个分身,今晚就可以又睡小孔雀,又睡大狗狗。但她毕竟就一个人嘛。晚上决定要开搞小孔雀了,当然就只能冷落一下大狗狗了,谁知道狗狗的失恋味儿竟然这么大,把自己弄到宿醉街头的狼狈境地里。
顾此失彼,最后一个便宜也没占到。这说的就是小树苗今晚的境遇了。
她很羡慕古代开后宫的君王,那么多宠妃,想睡哪个睡哪个,大家都姐妹相称,客客气气的。不像她的男人们,明里暗里的醋劲一个比一个大,她还得想办法哄着。
什么时候她的男人们可以兄弟相称,哥哥弟弟和睦融融,每天乖乖巧巧等着被翻牌子,那她做梦都要笑醒了。她强烈建议系统搞一个这样的技能开挂,她愿意攒天价点数来兑换。
她抬手,像是撸一只狗狗一样,摸了摸他的头。
只是男人太高了,她摸着角度不顺手,又说:“蹲下来点。”
他就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