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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着肚子里的小公子就不好了(2 / 3)

女人。

“母亲,来者是客,先让表妹祭拜过父亲和阮娘。”宋行楷弯腰扶杜兰起来,以往温润的脸上尽显憔悴之色。

杜窈窈怔怔地看宋行楷,第一次近距离的。秀长的眉,挺直的鼻,对人无奈时嘴角微抿的小动作,无一不像,无一不是!

她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侯夫人,我们家夫人为来候府,和夫君已经大吵一架了!”银叶忿忿不平地叫道。生怕宋家人以为杜窈窈见死不救。

杜兰用手绢擦拭眼泪,抽噎道歉,“是姑母激动了,窈窈,你、你别介意……”言语间仍是讨好。

杜兰的反应,杜窈窈可以理解,现在外边人都知道,沈阶愿意亲近她、宠爱她。杜兰视自己为宋家唯一的救命稻草。

“表妹请。”宋行楷察觉杜窈窈对他的失态,依是彬彬有礼。

杜窈窈接过仆人手中的三炷香,跪在蒲团上朝永宁候拜了拜,再接三炷,应拜阮氏。

上次来,阮氏眉眼盈盈地接待,这次天人永别。说是纸片人,杜窈窈想,除灵魂外,她与他们没有什么区别。

同样一条脆弱的生命,在求生边缘挣扎徘徊。

“府上没什么好的膳食,表妹祭拜完,请自行回去。”宋行楷冷淡地在一旁赶人。

“行楷,你说什么呢?”杜兰拉过杜窈窈,谄媚地道,“家里池子有鲫鱼,待会我让行楷捞两条,姑母亲自下厨给你做。”说着两眼泛泪,“窈窈,你小时候最喜欢吃姑母做的清炖鲫鱼汤……”

杜窈窈心知杜兰在给她打亲情牌,无论杜兰求与不求,她本不想沈阶滥杀无辜,再造孽障。

“姑姑,宋家的事,我会尽力。”杜窈窈安抚。

“好好好……”杜兰起皮的嘴唇咧开一个笑,“我们宋家就指望你了,窈窈……”

“母亲,涉及朝党之争,表妹一个妇人能想什么办法,您不可勉强。”宋行楷正色阻道。

杜兰瞬间泪水肆流,“行楷,你才二十出头,这么年轻。你不替自个想想,也为麟儿想想,麟儿才三岁,你忍心让他跟着我们……”杜兰掩脸哀哀哭泣。

杜窈窈劝不动,不想耽误时间,向宋行楷表明来意,“表哥,窈窈能不能借用您一会儿时间,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

方才宋行楷那个嘴唇微抿的无奈动作,她太熟悉,和那人如出一辙。

“什么问题,表妹在这说吧。”宋行楷避眼不看她分毫。

杜窈窈为难地看看四周。

杜兰心神意会,抑着哭腔,“行楷,你带窈窈去后面厢房。”转而对杜窈窈道,“窈窈,当初你和行楷的事,全怪姑母,你别往心里去……”

杜兰为献好真是疯魔了。杜窈窈打断,“姑姑,过去了。”她澄清没有别意,“如今沈阶对我很好。”

“那就好……”杜兰喃喃。

宋行楷轻叹一声,“到院中说吧。”

杜窈窈随他到一株桃花树下。众人遥遥能望见他们。

“表妹如果问上次那封信的内容,我没有别的回答,真的看不懂。”宋行楷开门见山。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封信?”杜窈窈揪住他的话柄,“这封信有什么特殊的吗?”

“没有,”宋行楷一怔,“是我多虑了。”

杜窈窈静静地观察他的神色。

从两人见面,他没有正眼瞧她一眼,目光始终虚浮。

上次她以原主身份过来,当着沈阶的面,宋行楷是淡淡扫过。而这次,他的视线没有一次落她身上,避嫌避得未免太过刻意。

若是古人宋行楷,他拒绝过表妹,落难仍维持一身傲骨,不向表妹求情。

如果是清大哥哥,他知道她在书中是必死之局,所以不敢相认,怕牵连她?

杜窈窈试探,“表哥知道吗,一个人与另一人讲话,要眼睛对视才算有礼貌。”这是现代礼仪。

宋行楷淡道:“男女有别。”他拿古代礼仪来挡。

“我最喜欢的一本书是《飘》。斯佳丽经历家破人亡,两嫁丧夫,嫁白瑞德丧女,婚姻破裂,可她只需要回去故乡一晚,明天又能坚强地站起来。”

杜窈窈述了一段书,微笑道:“不管险境多艰难,窈窈相信人定胜天。就像我曾因奶奶去世成绩一落千丈,后来坚持挑灯夜读考上清大。不放弃现代文明,一定会有希望,两个人的努力总比一个人强。”

她暗示宋行楷别畏险境,一起想法回现代。

宋行楷无动于衷。

杜窈窈流下泪来。

他缓慢开口,“表妹,你说的,我听不……”

“对不起对不起!”杜窈窈截住他的话,捂嘴大哭,“我又说让你听不懂的话了,你当我是疯了吧!”

一切是巧合,她一厢情愿认错人了!

有时候,杜窈窈真的恍惚,她曾经历的火车飞机、高考大学,是真实存在过的吗?在封建社会待的越久,她觉得那些东西离她越来越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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