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伤了,那自然不能上学了,于是妘理理就这么在医院里躺了一天,期间娱乐活动有:欣赏姬慕英家二老轮番到她病床前表演一哭二闹三上吊、聆听新晋屈臣氏导购姬慕英唠叨养伤期间的忌口与注意事项、观看病房窗口外时不时蹦出的一脸娇羞加好奇的雄虫小护士们……虽然妘理理也不知道他们在害羞个啥吧,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存在对雄虫来说,至少对这个医院里的雄虫来说,是十分稀罕的,其证据就是——她已经被这群小护士当猴一样轮流看了一天了。饶是妘理理脸皮再厚也禁不住这样一个围观法,于是在傍晚时分,她让姬慕英拉上了窗帘,少了那些窥探的视线后,这才比较安心了。
“我看这个医院的管理也没多好。”姬慕英自然知晓妘理理让拉上窗帘的原因,不由得皱了皱眉,小声嘀咕道:“明天我就投诉去,这群虫,跟八辈子没见过雌虫似的。”
“别这样。”妘理理捏了捏姬慕英搭在床沿的手指道:“他们也只是看看,别为难他们了。”
“可是,哪有这样打扰病人休息的。”姬慕英仍在忿忿不平中,甚至没有注意到妘理理那有些亲密的动作。
“呵呵……”妘理理轻笑几声,手指捏上姬慕英的耳垂,语气里带了几分轻佻:“会长这是吃醋了?”
“我才没有!”姬慕英猛地躲开妘理理的手,捂着被她碰过的地方垂下头,在夕阳的映衬下,一张俊脸逐渐红成了天边的晚霞,他垂下眼帘,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烁不定,嘴里虽说着否定的话,却一点都不敢抬眼去看刚刚调戏他的那个罪魁祸首。
妘理理不是傻子,更不是雏儿,看着姬慕英这样的反应,心里确信他已然动了情,只是从小保守的教育让他迟迟不能开口,更不敢主动,但如果此时乘胜追击,稍微实施强硬一点的手段,那这朵传说中的高岭之花必将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任她采摘。
妘理理对姬慕英的感情说不上爱慕,可也不能说毫无欲望,毕竟这么一个大美人摆在你面前你要说你不想上,那你自己都不信啊,更何况这位大美人还对你芳心暗许,欲拒还迎,时不时就流露出娇羞的一面,要是这样你都能忍住不动手,那真是连柳下惠都要甘拜下风了。
于是妘理理当即决定——今晚就推了他!省得俩虫整天这样暧昧来暧昧去的,就是捅不破那层窗户纸。这又不是某江的恋爱小说,碍于某种限制,只能光摸不上,那真是阳痿才干的事!
瞅了瞅墙上的时钟,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妘理理开口了:“说起来,会长,我从昨晚开始就没洗过澡,现在感觉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啊。”
姬慕英听得这话,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匆匆起身道:“那我去给你打盆热水擦擦身子。”说着便逃也似地跑开了。
妘理理听着走廊里回荡着“哒哒哒”的脚步声,嘴角缓缓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姬慕英动作很快,没让妘理理等太久,不一会便提着一个保温壶跟一个塑料盆进来了,转身锁好门窗后,他先去卫生间接了点凉水,再将保温壶里的水倒进去,用手搅了搅,感觉水温差不多了,这才把毛巾放进去浸湿,嘴里还跟妘理理说道:“你脱衣服吧,我给你擦擦上身。”
怎料,半晌没听见动静,姬慕英一抬头,发现妘理理正一脸坏笑地看着他,语气里半含着撒娇意味道:“我想让会长帮我脱,可以么?”
姬慕英一听这话,哪里还不明白妘理理是在调戏他,一张俊脸这时又红了大半,心里虽没生气,嘴上却不轻不重地骂道:“你怎么什么时候都不正经!快点自己脱了,不然不帮你擦身子了。”
妘理理听得这话,也不反驳,心里料定了姬慕英肯定会动手的,于是就这么倚在病床上定定地望着他,果不其然,被妘理理盯了许久,姬慕英终于认命地将手一甩,嘴里气道:“我服了你了,祖宗!”边说着,边红着脸凑过来解妘理理的衣扣,俩虫因为这样便挨得很近,近到姬慕英都能感觉到妘理理喷在他脸上的气息,微弱的气流拂过脸颊,带动鬓边的碎发,搞得他连耳垂都痒痒的,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种异样的感觉使得他的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贴上妘理理的胸膛。
好不容易将妘理理衬衫的扣子尽数解完,姬慕英似乎松了口气,他将病床摇起来一点,妘理理便顺势坐起来,姬慕英坐在床边,抓住妘理理的衬衫领子就要往下扒,却在这时被两只手突然搂住腰了,再被轻轻一带,上半身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扑进了妘理理赤裸的胸膛里,撞了个满怀。
“你!”姬慕英没料到妘理理会来这么一出,惊诧之下是又羞又恼,挣扎着就要起身,可他那点力气哪里挣得过雌虫呢,再加上他又顾及着妘理理有伤在身,不敢认真反抗,在妘理理怀里扭来扭去的,不像拒绝,倒显得调情意味十足。
“会长。”妘理理将下巴搁在姬慕英肩膀上朝他耳垂轻轻吹气,缓声说道:“说实话,我对会长有那个意思,但不知道会长是怎么想的,我不擅长猜谜,所以要是会长真的不愿意,那就明明白白地说出来,我以后保证绝对不再对会长动手动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