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夜色迷离,逃离了宴请客户的酒宴,我已醉得天旋地转。面对着 这座冰冷的城市,和疯狂的霓虹,我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无助。我坐在副驾 驶上,看一眼正在开车的K ,白衬衫的领口解开,袖子挽起来,他也被灌了不少 酒。我用浸满酒精的声音感谢他送我回家,他要我休息一下,说很快就到了。
陪客户吃饭是项辛苦的运动,技术要领便是赔笑谄媚,极尽风骚,尽量用身 体语言传递出「奴才」这两字。而灌酒便是酒宴上体现奴役与被奴役的一种手段。 既然有求于人,就喝下人家递过来的酒吧,喝到丑态百出,才能表现出你的屈服。 尤其是灌女人酒,更能体现出男人的权威和压制感。欺负女人,本是一种极度无 聊和可怜的行为,很不绅士,格调低下。但是如今这个世界,还有几个男人在乎 这些呢。信息时代,生活的节奏和压力在疯狂勃起,男人的内心却越来越猥琐, 裤裆越来越萎缩。我卖弄着妩媚,满脸笑容的迎接着酒精的折磨。而眼前这位客 户的「首席」,也十分享受的一边向我的胃里灌着酒,一边在我身上揩着油。手, 腿,腰,还有屁股,都被他光顾,却又有心无胆,不敢结结实实的接触,只是若 有若无的触碰。于是只能盯着我的领口,不停地灌我喝酒,好像这刺激的液体是 他另一个阴茎一般,进入我的身体,占有我,折磨我,来满足他猥琐的内心,真 是个变态。他一脸下流的笑,毫不谦虚的暴露出他满嘴泛黄的牙。我在心里已经 对他竖起了一万根中指,脸上却是妩媚又娇羞的笑脸,让他随意亵渎,如果这时 有一面镜子的话,我一定会被自己恶心到吧。
勉强挨到这场折磨的结束,我跑到洗手间,差点把胃都吐出来。我双脚轻飘 飘的,艰难的走出饭店,看到主管和对方的首席正互道珍重,握手拥抱,仿佛是 多年的基友,我胃里又是一阵的恶心。我确实喝醉了,感到自己操作高跟鞋已经 有点困难了,下身这件套装一步裙也在不怀好意的牵绊着我的双腿,好像是故意 要我难堪。我真想放弃了,一下坐在地上算了,还好这时K 及时过来扶住我,说 要送我回家,才让我不至于出丑。坐进了K 的车,我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透过 车窗,又瞥到首席那张猥琐的,泛红的,油油的笑脸,就像一个巨大的,臃肿肥 胖的龟头,让我仿佛都闻到了那种腥臊的气味,哎,又是一阵恶心。
汽车在夜色中飞驰。我坐在充满酒气的车中,闭着眼,努力想平衡住我正眩 晕的大脑。掏出震动的手机,睁开眼,是前男友的道歉短信,更是激发出我内心 的悲苦与愤怒。一个月前,我终于发现他一直在背着我劈腿。如果不是闺蜜的提 醒,我还会像傻瓜一样被欺骗。我一直真心的对他,在外面,在家里,在床上, 都努力的扮演着优秀女友的角色,但他却早已把我的感情扔进了抽水马桶。这种 欺骗我无法忍受,感觉就像一窝蟑螂爬进我心里又把我的心扯碎,恶心而又痛苦。 我扇了他一巴掌,转身决绝的离开了他。那之后,他一直纠缠着想求得我的原谅。 但女人的心是玻璃的,摔碎之后,再难粘合抹去一道道裂痕。之前有本事去偷, 我主动离开了又死皮赖脸的想复合,前前后后都是这么没意思,真没想到他竟然 如此的不男人。此刻,收到他的短信,又给这个痛苦的夜晚加了一份厌恶。我关 了手机,不愿再去想这一切。
我转头看着正在开车的K.他小我一岁,是我的同事,但不在一个部门。平时 我们经常会在公司遇到,他总是带着安静的微笑,瘦瘦的,喜欢穿白色的衬衫, 显得很文气。我很喜欢他的嘴唇,薄薄的,泛着一点白色,微笑起来时会形成一 种坏坏的、性感的曲线,在他白衬衫的衬托下是一道不错的风景。有时我花痴病 泛滥,也会好奇如果上去咬一口会是什么感觉,如果再抹上草莓味是不是会更香 甜。我们常在公司里偶遇,随便的聊聊天,休息时也会一起喝杯咖啡。我会一边 和他闲聊,一边借机欣赏他的嘴唇,舒缓一下工作的压力。这次两个部门合作, 于是我俩一起在这个夜晚被客户灌酒。他的酒量比我好,也不是被重点进攻的目 标,所以还能淡定的开车。还好今天有他在,及时的救了我。他扶住我的时候, 我用力的抓住了他的胳膊,感觉如此踏实,好像他是那根救命的稻草。此刻,我 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从侧下方看着他的脸,这个角度还是第一次尝试,感觉他 的侧脸也值得欣赏,也许是我真的喝昏头了吧。身体里的酒精烧的我有点热,已 经有点微微的出汗。我调整了一个更舒服慵懒的坐姿,又扯开了衬衫的两粒扣子, 微微开了一点车窗,让自己透透气。我闭上眼,享受着这微凉的夜气。我知道身 边的K 已经可以从我解开的领口看到我的风景,不过这时的我一点也不在乎。一 种郁闷,无奈,失落,和一点孤独的感觉纠缠着我,加上酒精的折磨,让我的理 智有点消退。
K 扶着我上了楼,到了我和一位姐姐合租的单元房。屋子里黑黑的,室友姐 姐肯定又出去快活了,不到周一很难再见到。我踢掉了高跟鞋,急忙冲到卫生间, 把裙子、裤袜和内裤一起扯下,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