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男生反客为主,把她反压在他身上,激烈地缠着她继续做。
她累得不肯做了,摆摆手说想要睡了,顾惜却不依,喘着热气吻着她、弄醒她、纠缠她,含着她的耳朵勾引她。
他像是一只黏人的小兽,不得到满足就不肯罢休。
可是初次经历性爱的男孩,怎么是这么轻易能得到满足的呢。积攒了二十多年的欲望像是被打开了一个阀门,所有的精力都被尽数释放。他品尝到了甜头,抱着她就好像抱着一根心爱的骨头那样不肯撒手。
他纠缠得又激烈又蛮横,吻着她的耳垂和锁骨,哄着她继续做。
她摆摆手不肯再做,他甚至还哑着嗓子对她撒娇,喊她姐姐,用湿漉漉的舌头舔舐她的耳道,探得很深,勾她再湿一次。
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样清冷英俊的男孩,像秋天的叶,又像白雾里的山,说话礼貌,神色冷静,与所有人都保持着足够恰当的分寸和距离。
这样的男孩,在这之前,她以为,无论怎么样都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类型。
……可她居然有幸能看到他这样失态的一面。
……有幸地,听到了他撒娇时候喘息难耐的声调。
……有幸地,感受到他凭着本能蹭着她的身体时候,那滚烫的下体的热度。
……有幸地,听到他在她耳畔的抽气声,以及被夹得受不了的时候,那喉咙里滚动着的轻声闷哼。
杨安苒捂着脸,在被窝里越是回想越觉得耳根很烫。
她发现,做爱这件事,就好像是两个人各自撕破了自己一直以来伪装的面具,露出了本质里原始的一面。
在几月的工作相处中始终相敬如宾、保持距离、正正经经谈公事的两人,在这个夜里,终于把自己人模狗样的一面给撕下来,把所有羞耻的一面都暴露给了对方。
她记得自己浪荡的呻吟,记得她用腿夹住男孩腰的时候,那种私处相磨的快感。
也记得顾惜叼着她的一只奶头不知饕足地挺动、冲刺,满眼都是被热气熏红了的情欲,就好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
那个时候的他,哪有几分平日的乖巧啊。分明像一只扑食的狼崽,全身都是危险的气息。
杨安苒轻轻抚着自己锁骨上的吻痕。都是那只小饿狼给弄出来的。
虽说是她潜他,可是发展到最后,她像是一只被野兽吃到了嘴里的弱小鸡仔。身上真没有一块好皮。
她枕着枕头,脑海里,全都是顾惜的模样。
这个年轻男孩,不知怎么,还真挺让她上头的。
她捂住自己的脸,深深吸了一口气。提醒自己,把这一切都忘掉。
别回想,向前看。
今天都已经用“不能办公室恋爱”的理由拒绝对方了。往后应该会清净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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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闺蜜的电话又飙了过来。
“安安啊,我的鞭子呢?能不能给安排一下啊?”
“去问一下又不费事儿啊!怎么说他都是你的下属,还敢扣留你的私人物品么?”
她实在是被整得有点烦了。
“姐姐,我是不希望再和他讨论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了。”
“可是这是我最心仪的礼物了!”闺蜜锲而不舍,“我真的想要!”
于是,这一天下午,开完了会议之后,她从写字楼出来,绕路去了那家情趣用品店。
去问顾惜要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干脆就重返那家店,再给闺蜜买一根。
到了那家店一打听,才知道那根粉色小皮鞭竟然还是非卖品,只是作为赠品送给客户的。
“小姐,你知道在我们店里消费399元就可以获得我们的赠品了!”
她赶时间,就随便在橱柜里包了零零散散一些小东西,把柜台处一扔,终于拿到了这条定制小皮鞭。
结了账出来,她开门进车,系上了安全带,把手提袋随手扔在车上。
车开到公司楼下,她正打算上去,却看到路边站了一个人。
男生高大清俊,在人群中是很显眼的类型。只这么一瞥而过,她立刻在他身后虚化了的背景板之中,一眼辨认出了他。
“顾惜?”
她没反应过来,男生看到了她,眼睫轻轻一垂,姿态很自然地打开了她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