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别离开。
就算养只狗都没这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更何况养狗的那个人应该是他。
“我想走呢?”何度拉开了任以的手,转身看着任以的眼睛。
此时才发觉那哭腔竟不是错觉,任以眼里落着一层水雾,有泪滴从眼角滑落,流经下颔线,滴在衣服上,晕开了一小块。
“原谅我好吗?”任以锲而不舍地试图拉住何度,直觉告诉他他现在不能松手,松手了可能真的就没了,说出的话是少见的卑微乞求,“不要走好不好?”
何度眼底神色复杂,几天前那个红着眼眶搂着他脖子跟他索吻的人好像和眼前这个重叠了,那个想要一个吻,这个想要一个承诺。
给了,然后再收到一句“分手”吗?
窗帘被夜风吹得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何度垂眼看着任以轻颤的眼睫、沾着湿润的眼尾,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开始一点点泛上,试图掀起一阵波涛狂澜。
过了好一会儿,任以没等到任何回应,几是有些慌乱地将何度的手拉到了自己身后,好像是要抛出最后一个砝码,有点颤的声音被风吹散:“干净的,不骗你。”
生怕何度不信似的,又哑声重复道:“真的。”
手心里是隔了层牛仔料子的肌肤,被酒精烧得滚烫,现在又灼烧着他的手心。何度愣了一瞬,想收手却被任以牢牢按住,臀肉紧贴掌心,让人无法不想起这里承受责打时弹起的红肿中透着的诱惑。
无比熟悉的欲望又开始叫嚣,面前人却还浑然不知,酒醉使得眼神迷乱,颊边泪痕未干,还在低声求着:“别走好不好?”
何度叹了口气,终是再压制不住,顺着任以拉着他的力道,微微附身贴上了任以的唇,唇瓣柔软,直入心底。
上次没亲,就当是补上了吧。
“看你表现。”只是轻碰了碰,何度退开了些,再继续下去,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唇瓣的触感过于熟悉,轻易地拉扯起欲望。隔了六年漫长的岁月长河,却在时间的磨洗下越发清晰,在回忆里冲撞着要占据他整个人。
何度伸手抹干了任以脸上的几滴泪滴,低声说:“你乖一点。”
其实早就知道的,他终究还是放不下,还是舍不得,还是会心疼,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
何度手指轻抚过任以长长的眼睫,声音被月光浸的温柔得过了分:“你不走我就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