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那无异于直接认罪。杨知谊硬着头皮脱下浴袍,在少晗的腿勾上他的腰时,被难以自控的恐慌与欣喜淹没。他不能否认:在怨毒之外,他仍然从心里祈求这位美丽神子的垂怜。
这是不是他的胜利?用出轨的威胁唤回这个冷血尤物的献媚?
不。他想。少晗已经知道了。这只是惩罚的序幕。就像斗牛背上飘着彩带的花标枪。
这个Omega知道他想要什么,却只在他不能消受时捧到眼前,用以嘲笑他的罪行。
少晗推倒他,分开他的腿,俯身下去亲吻那沉睡的Alpha之证。他往常求之不得的爱抚现在如雨水纷纷般落在那可悲的柔软坠饰上,羞辱他的软弱和背叛。他仍然抱有一线希望,幻想再多一刻就能站立起来,但焦急和紧张让这一切变得更艰难。
“我可以用手帮你……”最终他哑着嗓子说。
“没事。”他的O伴笑了笑,放开被拷问的疲软囚徒,“改天吧。”
少晗抚摸着他的胸口,在他脸上印了一个浅吻。
这不是一个吻。他在慌乱中想。
这是一枚刺印。一个讯号。
而这讯号的意义,此刻的他无从破解。
【14】
梁骓从补习班下课回来,走进楼里,看见电梯门上又贴着维修标示,习以为常绕到后面走楼梯。
走到还差半层楼的平台上,他遭遇了邻居家的Omega男孩。
单晓淇双手拖着一口沉重的行李箱,摔打碰撞着,一级一级下楼;他看了一眼迎面上楼来的Alpha男生,又垂下视线。
“你去哪?”梁骓拦住去路。
“不关你事。”
自从那次以后,单晓淇对他就是这个爱答不理的态度。不……即使在“那次”以前,他们也很久没有过友好的相处了。
“……我帮你提箱子。”至少,看上去,这是一点他能帮上忙的事。
“不用。你快回家吧。你爸给你烧了肉。”单晓淇飞快地说着,仍在楼梯上艰难拖行。
“你怎么知道?”
“我闻到了。”
是了。梁骓责怪自己多次一问。他们的住处楼道狭窄,通风又差,邻家做了什么菜,想不知道都难。这个Omega男孩从他有记忆开始就存在于他的生活里,但他总是无法在这对明丽眼眸的注视下说出聪明的台词。
“你拿这些是要出远门?你要搬走吗?”他追着问,放弃了自己上楼的路线。
“……是啊。”单晓淇敷衍地说。
“搬去哪?”
“酒店。”Omega不再抬头看他,好像多说一个字也不舍得。“你别跟着我。”
单晓淇的话不足以命令他,他还是执意跟下楼去。
“你这么多天不来学校,很多人乱说。”
“让他们说去吧。”
“他们说你给个有钱人包养了。”
单晓淇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是真的吗?你真的去给人当二仔?”
“是又怎么样?说了和你没关系……”
单晓淇顾着回头说话,一脚踩滑,差点连人带箱子摔下去;梁骓及时伸手拉住他,仆下台阶只是提箱。等到Omega男孩惊魂定下,梁骓才放开他,走下几级台阶去扶起箱子。
“你看,你拿不动的。我帮你提下去吧。”他提起箱子,感到并不轻松。但他是个Alpha男孩,这是他该做的。
也许是被刚刚的失足吓到,这一次单晓淇没有反对,只是沉默地绕过梁骓身边,走在前头。
“单晓淇。”
“干嘛?”
“我们……不能回到和以前一样吗?”
“什么以前?你干我以前?有什么区别?”单晓淇尖锐地说。
“不是。”他辩解着,“我是说……你来那个以前。”
“我都不记得了。”单晓淇说着拙劣的谎话。他一点也不会说谎,真是个傻瓜……梁骓忍不住这样想。尽管梁骓自己也没有什么高明的辩白。
“你是不是讨厌我?”
“不是。”
“我们还是朋友吗?”
单晓淇犹豫片刻,“……不是。”
梁骓感到刺痛,但没什么表达。他怀疑自己从没学会如何表达情绪,没人教过他。他不是那种会说俏皮话逗人开心的Alpha男孩,没有Omega愿意和他说话,除了单晓淇。
他也不想和那些Omega孩子们说话或约会。他不想亲吻那些只会说些恶毒闲话的嘴,也不觉得他们特意剪短校服上衣露出的腰身有多吸引人。
能牵动他视线的Omega从来只有一个。
“如果我收回那句话,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什么话?”
“我喜欢你。”
“那你就是不喜欢我了?”
“……不是。”他感到胃里抽痛,“但我可以不说。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