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越安全,谁都得利。人类是命运共同体,何必互相抨击,真是傻逼。”
他说得有理,但江桥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说不出所以然来,只点头道:“也是。人类命运共通,尤其是这次疫情……”
陈书竞的神色一凛。
江桥顿时心慌,后悔提及。
但陈书竞没生气,只是滑进了被子里,用手肘撑着头道:“我还是第一次离悲剧那么近。原以为这辈子就顺风顺水了,真没想到。”
他看着江桥,“所以你是挺特别的。等你陪我过了这个坎儿,我会一直记得你,桥桥。”
江桥听一怔,一开始很高兴,接着又很伤怀。最终没说什么,侧过脸笑了,“那就够啦,谢谢你。”
离开前一天,陈书竞把证件,笔记本跟Mac收好,又拿行李箱装了几件衣服,洗漱用品和鞋。
江桥只带了背包,里面有证件。陈书竞说其他东西问题不大,扔这儿吧,回国再买给你。
那天晚上,江桥想到要隔离了,很舍不得。出来后陈书竞有各种朋友,会不会又把他忘了?
他拉着陈书竞撒娇,说要一起做饭。
俩人弄了个小火锅,烤牛排,用花椰菜摆盘,放蓝莓和罗勒叶。还想做番茄土豆焗饭。
陈书竞会做菜,只是不熟。小时候母亲让学,说小事情不用做,但需要懂怎么做。
江桥见他挺有一手,不禁惊讶,蹦蹦跳跳地夸赞。又递东西给他,又帮忙洗菜。
突然间厨房灯闪了一下。
陈书竞的手一滑,刀片砍着了大拇指。他切菜的手法不对,求快不求稳,这一砸结结实实,血流的哗啦啦啦。
陈书竞怕疼,疼得拧紧了眉头,咬着牙说不出话,抽纸巾按住伤口,烦躁地趴在桌上。
疼死了,干。
江桥连忙跑去找消毒水,蹲在地上,把浸透了陷在肉里的碎纸撕掉,用纱布压住伤口止血,消毒,贴创口贴。
“还疼吗?”江桥问,“你好像很怕疼。”
“还行吧。”陈书竞说得随意,尾音拖着气,却疼出了几分委屈,“吃了粒止疼药,应该还好。”
“啊,止疼药?”
“嗯。”
江桥转过头,这才看见桌上的药,上面全是中文,侧面有一条横线。看着十分眼熟,好像是刚才从背包里掉出来的,布洛芬。
就上次来例假疼,课上撑不住,向潘文买的那盒。副作用大得一匹。
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