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还有政务要忙,她回去的那天,见她母后衣着清凉的坐在一个沙坑旁,她定睛一看,她那生身被埋在了沙子里就露了个头,女帝赶忙跑过去,心道即使她母后再烦自己的母体,也不能把他活埋了啊!
“小家伙儿舒服吧,暖暖的是吧?我进不去,进去能热死我!我拉着你的手呢,陪着你,安心!”上皇拍了拍男子的手。
女帝愣住。
那边医生也在说:“这个是挺好,能托住身子还能熏药!对,母圣,尿出来,咱们穿着尿不湿呢!哎呀,我这就稍微给按了按就能尿了,这是个好玩意儿!”
“小东西,一会儿舒服了放几个屁给她听听!”上皇哈哈大笑,一回头看见女帝一脸懵逼的站在旁边,女帝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要活埋了他呢!”
上皇又是大笑,随手拿起杯子,递到男子嘴边道:“舒服了来喝点儿营养液,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男子乖巧的喝了些,道:“我不舒服了,哎呦~堵!难受!”
上皇取了毯子把男人的上半身从沙子里挖出来,给他披好毯子。男子趴在上皇肩头,上皇对着他的背轻扣,男子哎呦了半天,终是打了个嗝儿,又被上皇埋了进去,女医在他背下堆了堆沙子,让他上身稍微的竖起,上皇手伸进沙子里又给他顺了顺,男子仰着头又嗳了几口气,这才舒坦,泪汪汪的跟太皇说:“缓过来了!拉着我的手别放开,我睡会儿!”
太皇应了下来,握着那人的手又拍了拍。等他真睡熟了,就把手换成了下人,自己坐到沙滩椅上晒太阳了。
女帝坐到她母后身边,上皇喝了一大口饮料道:“你皇奶奶为了自己的母体可是费了心了,这个沙坑底下有个加热装置,沙子又能支撑住身子,还有放药的地方,母体躺在里面又暖和又能药熏,身子还能被沙子撑着,你看我的小东西也可喜欢了,都不要我抱着,拉拉手就可以了!这屋子里的东西,床,躺椅,哪个不是为那人专门做的!你去细看,哪个都是宝贝,我都接收了!我要带着小东西住这了!”
“你这也没拉他的手啊!那人也是,他怪皇奶奶让他挺了一辈子的胸脯,他难受的时候也不陪他!”女帝说。
“当初你皇奶奶为了让他能多见我几面,就不让我断奶,我去喝奶他不就可以见到我了嘛,至于后来,即使你皇奶奶有私心,那最初也是为了那人……母体本来就是献祭品,你皇奶奶宠了他这么多年,宠得那人都忘了自己只是个献祭品了吧!陪,是情分!不陪,也无可厚非!”
“是呢,他们都只是献祭品,哪里算得上人呢?我看你也是把你那母体当宠物养呢!”女帝知道她母后说的没错,但也忍不住想要顶撞一下。
谁知上皇竟然哈哈的笑了,道:“可不,当宠物养吧!跟我那生身相比,他是活不到一半的寿数了,也就是宠物的年月了。即使是个畜生也得过几年舒坦的日子,有人宠着是不?”
天生的地位不对等,她是帝王,他是献祭品,有大臣问她要不要在典礼前见见她的母体,女帝拒绝了,她真不知道要怎能面对一个活生生的人,却要把他当成献祭品。
即使女帝再不愿意,她和母体的结合仪式还是照常举办了,听了她皇奶奶的话,不敢等母体成年骨骼定型,仪式的当日女帝就让母体植入了孕囊,开始了他为期36个月的孕程。
晚上女帝牵着自己的母体回到寝室,跟他一起沐浴,母体只有她胸口那么高,还是个没有长成的纤细少年,胯骨也窄窄的,3年后,这里如何能容下20多斤的孩子?
女帝又牵着少年上床睡觉,睡前女帝抱着男孩,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仿佛听到了什么新鲜事,问女帝道:“陛下,什么叫名字?”
“就是人的代号,平常照顾你的人,你怎么称呼他们?”
“除了父亲,就只有嬷嬷,这是名字吗?”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如天上的星星。
“那不是名字,嗯……他们怎么称呼你?”
“母圣……”
女帝心口一窒,又问:“你可读过书?”
“嬷嬷说我不必识字!”
女帝心口仿佛又被插了把刀。“那你可喜欢什么?”
“喜欢鸟,它们会飞,去各种地方!而我最远只能到院子里走走。”
女帝红了眼眶,道:“那我叫你飞好了,我带你去各种地方看看好不好?”
男孩眼睛笑得弯弯,道:“太好了,父亲说我过来是要生皇女的,没想到还可以飞。”
女帝抚摸着男孩的头问他:“你知道怎么生皇女吗?”
男孩摇了摇头,道:“不知,但是嬷嬷说很疼,让我一定要忍着,等皇女出生了,就会好起来!”
女帝鼻子发酸,她把男孩搂进怀里,道:“我带你去各种地方,我们像鸟儿一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