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支吾吾,看得余昭又不耐烦了。
余昭拿起纸巾,来回擦了两圈唇周。
“还有吗?”
充满不耐烦但是期待的目光,这样的目光只对应嘉磊一个人所有。
“还有。”
应嘉磊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让原本的阳光男孩此刻有些性感。他隔着流理台,慢慢靠近余昭,伸出手,要触碰余昭的脸。
余昭下意识地后退,让应嘉磊的手在空中停滞了半秒。
等到余昭退到安全距离,应嘉磊快速地向前在她脸上轻轻擦过,是嘴角外面的某块皮肤。他手一甩,又收了回来。
“现在没有了。”
语气自然,仿佛举手之劳。
余昭正纠结他们之间有没有逾矩,这样“温馨”的动作是否只是她想多了,应嘉磊却是很快从一瞬间的尴尬、暧昧中抽离,收了碟子要清晰,好似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早晨。
刚打开门的关山熠,就感受到这个早晨不一般。
他也走到厨房,直接略过应嘉磊,问余昭想吃什么。
余昭晃了晃空了的玻璃杯,说:“已经吃过了。”
空气中又有那么几秒的难以言喻。
关山熠猜到这股还未散去的香味是如何开始又如何结束。
他无法接受,要问余昭一个答案。
“那你吃饱了吗?”
还是那样执着的一个眼神,他要在余昭的眼睛、嘴巴里都找到唯一的那个答案。
聪明如余昭怎么听不懂?
如果她说吃饱了,就似乎宣告关山熠的可有可无。
如果她说没吃饱,又似乎在否认应嘉磊这一片良苦用心。
可余昭怎么会把自己置于两难境地?向来只有她支配别人,轮不到别人逼她二选一。
“总比一醒来没东西吃强。”
她既表达了对关山熠懒床的不满,也没有对应嘉磊多么另眼相待。
她谁都不选。
余昭永远是挑剔的,只是有时她没有那个力气去锱铢必较。偶尔她会伸出锐利的爪子,在纸张上划出锋利的口子,有时她又会缩成一团小憩。究竟何时温柔可爱何时相反,关山熠这么多年尚且猜不透,才认识几个月的应嘉磊更猜不透。
要想驯服一条狗,永远要把鞭子攥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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