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发热蹲在晓蕾家门口,看见应嘉磊送她出门,又该作何感想?
虽然她没做什么,但还是给关山熠打了个电话。
一分钟的微信响铃,关山熠没接。
余昭坐在出租车里,耐心地又打了一遍。
又是一分钟的响铃,仍旧没接。
这是在跟她闹脾气?还是在考验她的耐心?
余昭再次拨通关山熠的微信电话,这会儿直接被他挂了。
余昭直接打他的手机号码,响了十几下,关山熠接了起来、
“喂。”
“你发什么脾气?”余昭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电话不接就是你发脾气的方式是吧?你倒是说说我哪儿得罪了你?”
“……”
她等了四五秒,电话那头也只是沉默。
“现在不说话了?不说话就是生我的气?”
关山熠张了张嘴,最后传到电话听筒里,只有一个:“没有。”
“说‘没有’就是‘有’。”
“……”
关山熠没否认。
余昭叹了口气。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发脾气?我总是要猜你的心思很累。”
对面缓缓开口。
“你觉得累,我也觉得累。你去哪里了我不知道,和谁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你随时都有可能不见了,再也不回来。”
“所以你就让我也体会一下什么叫断联是吧?”
“……没有。”
说“没有”就是“有”。
司机师傅听得津津有味,余昭不喜欢让自己的私事成为别人的笑料,她压低了声音,飞快地说道:“你在家吗?要不到我家来?”
关山熠没有回答。
他没有十足的把握。
一旦去余昭家里,如果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那些自怨自艾,或者清高的骨气,在余昭那双眉眼的注视下就会溃不成军。他太想念她了,只要她勾勾手,他就会忍不住过去,到时候那些不满的情绪又一次烟消云散。可是他不想要这种“一炮泯恩仇”似的解题思路,他是理性的,或者说他应当是理性的。他可以自己一个人在房间,想着余昭自慰到射不出来;可是他不能带着吵架的情绪去,却屈辱地在她身下做个性欲的奴隶。
“不了。”所以他选择拒绝。
见不到她,也就不必丢下尊严。
余昭一时语噎。
“那就随便你。”
于是她也气鼓鼓地挂了电话。
微信页面忽然跳出来应嘉磊的消息。
——姐姐到家了吗?到家了跟我说一声哦。
你看,你对我爱理不理,自然有人热情如火。
但她也没有回答应嘉磊。
这些骄傲的,羞涩的,或者各式各样的小狗,说到底,也只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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