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了。
余昭妈和其他合伙人还有局,余昭喝得多,先走一步。
她刚从电梯口出来,就蹲在地上,电梯上下的增重感让她一个脑袋两个大。
关山熠下车去接她。
“怎么喝成这样?”
“我难受……”
“想不想吐?”
余昭摇头。
关山熠把她拦腰抱起,放到后座,记好安全带。
“你这样子,要是被别的男人捡到怎么办?”
他难得这么发发牢骚,余昭在后座直接闭上眼睛,好似什么也感受不到。
小酒怡情,君子如关山熠,当然不会对她动手动脚,还悉心地替她卸妆。
大酒误事。
新年的第二天,余昭也从大床上醒来,空气中的味道不太好闻,还以为依旧是一月一日,关山熠给她做早饭的那一天。
可她一身酒气是没错,但这不是她床,身边这个没穿衣服的男人,也不是关山熠。
这他妈是哪?这他妈显然不是她家,也不是关山熠家。
于是她很没骨气地大叫了一声,就像所有电视剧里一夜情后的小白花女主角。
男人的背部肌肤白嫩,看着也并不厚实。他被余昭这么一闹,揉揉眼睛,费力地睁眼。
“你醒了啊……”他似乎并不惊讶两人同床共枕。
余昭仔细打量了这个房间和年轻男人,有些记忆渐渐复苏,但脑子里还是有好几个漏洞补不上。
“你是晓蕾的表弟?”
她只记得昨天和几个朋友一起来晓蕾家玩,晓蕾介绍了一下暂住在她家的表弟,表弟笑起来很阳光,看着清清爽爽,和他们几个人一起玩。大家都喝了很多酒,晚上都不省人事。
余昭身上只有一件白色吊带,下身还穿着自己的肉色短裤。
贴身衣物都在,但四肢像灌了铅一样重。
那年轻男人挠了挠头发,打了个哈欠,又躺了下来。
“姐姐,你昨天晚上折腾死我了。让我再睡会儿……”
余昭闻言脑袋上立马叁个大问号。
难道她把人家表弟给睡了?她又兽性大发了?这表弟有没有十八岁?
当务之急是赶紧穿好衣服离开是非之地,表弟把被子扯了扯,舒舒服服又睡着了。余昭可没那么缺心眼,她在地上找到自己的手机,只剩10%的电量,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基本上全是关山熠的,打开微信,几百条消息,她应接不暇,先要找到自己的衣服,可是除了贴身内衣和短裤,地上什么衣服也没有。
这应该是表弟住的房间,书桌上还放着高考练习册,还有一个金属地球仪。
这样一个干净的,纯洁的房间,却站着一个只穿了内衣的女人,躺着一个几乎全裸的男人。
电话忽然又响起,联系人写着叁个大字:关山熠。
要不要接?怎么接?
余昭一个脑袋快分裂成叁瓣,电话铃声回荡在房间里,每一秒都在余昭脑海里无限拉长。
表弟被吵的睡不着,索性坐起身体,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呆呆地问她:
“姐姐,你电话响了,不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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