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成峻答应过季玫瑰的事情,果然没有食言。
婚礼结束的第二天,他就帮她找到了适合借壳上市的壳公司。
季玫瑰对这种办事效率深感惊讶。
在经过初步筛选之后,她确定了一家比较合适的公司用来收购。
那家海外公司已经连续四年亏损,业绩惨淡,几乎没有什么继续发展的前景了。季玫瑰急着想要借壳,那家公司也着急想要脱手,所以两家只花了短短几天,就确认了彼此的意向,开始进一步讨论收购的方案。
婚后的生活一如先前那样寡淡,两人并没有因为新婚而产生任何感情上的升温。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各忙各的。
季玫瑰最近忙着反向收购案,而柏成峻也成天忙得不见踪影。
两人的共同呆在家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对这样的婚后日常,季玫瑰总体还算是比较满意。
她除了工作上的事,几乎不想和柏成峻有任何私底下的交谈。
好在这个男人也很识趣,知道季玫瑰的怒火还没有平息,并未再招惹她。
或者准确的说,自从那天季玫瑰把柏成峻压在墙壁上弄过菊之后,这个男人就没有在同一个屋檐下跟她呆过。
他晚上要么在公司加班过夜,要么是回他租的公司附近的一处小公寓。
季玫瑰知道这个男人是工作狂,为了能缩短通勤时间,恨不得天天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扎根。
她并未起疑心,反而落得自在。
之后的一个月,柏成峻和季玫瑰见面的时间都避开任何私底下的两人独处,只通过两人的助理,将行程约在两人的公司。
在这一桩收购案中,他所在的第三方也替她出了不少力。
最终,收购案顺利完成,季玫瑰成功转移了业务和资产,并成为背后的实际控股人。
她手底下的明睿避开了漫长的IPO流程,曲线救国,顺利完成上市。上市之后很快就有了一大笔的融资,而季玫瑰的身价也随之涨了一番,开始在资本圈里展露了头角。
公司里的一切仿佛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除了偶尔需要在有媒体镜头的公众场合里和柏成峻扮演恩爱之外,季玫瑰对生活倒是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今晚有个慈善晚会需要我们共同出席。”
会议期间,柏成峻给她发了条信息,言简意赅。
季玫瑰回了一条:“好。”
就抛下手机继续会议。
夜晚,两人手挽着手出席在媒体的镜头前,言笑晏晏,演技天衣无缝。
而等从宴会中走出来之后,他们共同上了车。车子在开出几个路口之后,在偏僻的路口停下。
两人各自下车,各走各的。
季玫瑰开自己的车回公司取东西,柏成峻则回他公司附近的那处公寓潦草过夜,顺便准备明天的会议日程。
两人之间的默契,足够他们彼此不用过多言语,也能心照不宣的保持两人之间的交往距离。
季玫瑰也偶尔会想到顾凉亭。
那个穿着白衬衫,在日光之下对她微微一笑的好看的少年。
他是每个女孩子学生时代都该有的那种初恋的男生,适合出现在泛着橘子汽水的青涩夏天的回忆里。
季玫瑰每次想过他,心头都会落下四分之一的阴霾。
她没有办法忘记分手时男孩忍着眼泪,对她微笑的模样;没有办法忘却他拖着长长孤单的影子,在余晖之中越走越远的落寞背影。
但她很快将这种情绪抛之脑后,不愿让自己过多沉浸在这样的回忆之中。
她想,男孩子应该过的很好。
他这么优秀,这么瞩目,现在又在属于他自己的人生轨迹上不断成长向前。
她实在不需要缅怀他。
因为他离开她反而会过得更好。
这么一晃转眼,她已经和柏成峻结婚四个多月了。
这一天晚上,从一个庆功宴里头出来之后,季玫瑰疲惫地坐上车。
后座助理在前方向她汇报了一些公事。
“明睿上市之后我们士气大振,现在大家的热情普遍很高涨。”
“建议在趁这个时候多进行一些大动作,也向外界展现出我们雄厚的资本实力,吸引到更多的合作者。”
助理回头看了一眼季玫瑰,“季总,你在庆功宴上喝了不少酒,要我帮你准备一些解酒的药物吗?”
季玫瑰瞥着窗外的霓虹,淡淡的摇头,“不必了,这点酒还不至于影响我的神志,送我回公寓吧。”
车子在夜色中飞快的行驶。
路上助理欲言又止,“柏先生似乎不太赞成您深夜喝酒,您这样带着一身酒气回去会不会……引得他不满。”
季玫瑰挑眉,为助理说出这句话而感到奇怪。
“他什么时候有权利管我这么多事儿?”
助理小声说,“虽然柏先生没有直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