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逛马路一直逛到深夜。

街边的店，一盏一盏的灭了下去，在光影的尽头最终只剩下两人四目相对。

顾凉亭只觉得今晚的姐姐格外的美。

在这朦朦胧胧的路灯光晕下，她半张脸隐在黑暗之中看不真切，有一种雾里看花的不真切感。

他只觉得姐姐明明距离自己这么近，可又仿佛很远，仿佛什么时候她一转身就会消失在街角朦胧的雾气之中。

大概是顾凉亭盯着季玫瑰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她忍不住笑了笑，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怎么了？又看傻了。”

顾凉亭收回自己的目光，有点尴尬，没有再说什么。

等到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季玫瑰驱车把顾凉亭送回公寓。

一个晚上甜蜜约会的后果是，他们一进公寓就激烈的拥抱在一起，做爱的冲动也相当淋漓尽致。

季玫瑰撕扯着顾凉亭身上的衣服，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在他的面颊和锁骨处。

顾凉亭其实在路上的时候早已冲动燥热，此刻终于能拥抱住姐姐，他指尖发颤，深深的嗅着季玫瑰头发上馥郁的玫瑰香味。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之后，季玫瑰松开了他，轻轻推了他一把。

“快去浴室里洗澡。”

季玫瑰向来这样。

不管做爱的冲动多么强烈，必须要完成事情的仪式才可以进行下一步。

顾凉亭顺从的进了浴室，三两下就冲完了澡出来，乖乖躺平在床上等着姐姐。

季玫瑰洗澡的过程则慢了很多。

躺在床上的顾凉亭翻来覆去，只觉得等待的过程分外的漫长，每分每秒都相当的煎熬。

他听着浴室里的哗啦啦的水声，心里被勾得痒痒的，如同有几千几万只蚂蚁在不断的啃噬着。

等到他身体几乎就要爆炸的时候，姐姐终于出现在门口。

她卸掉了脸上的妆，原本艳丽的风情淡化了许多，柔和的光晕下，娇小的瓜子脸被衬出一种柔嫩的清新感。

季玫瑰的皮肤很白，如果不是打扮得这么风情，只简单扎一个马尾的话，出门很有可能被人认成是个大学生。

上了妆之后风情妩媚、勾人心神，卸了妆之后清纯素淡、让人心颤。

他的姐姐啊，身上似乎总有无穷无尽的魅力。

顾凉亭沙哑的嗓音，开口，“姐姐……快点……”

与此同时，他已经乖乖顺从的打开了双腿。

季玫瑰并没有着急要进入正题，反而只是坐在床边，慢条斯理的开了一瓶红酒。

她在两个高脚杯里各自倒了半杯，把其中一杯递给顾凉亭，开口.

“庆祝今天晚上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

顾凉亭看着那透明高脚杯里摇晃着的猩红的液体。

那浓郁的颜色都映衬着玻璃后面模糊了的姐姐的面庞。

只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也美得极致。

他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他接过杯子，和季玫瑰碰了一杯，清脆的碰撞声传过来的时候，他忽然鬼使神差问了一句。

“姐姐，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季玫瑰愣了一下。

大概是有些诧异于顾凉亭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顾凉亭生怕被她拒绝，又着急补充了一句，“我不会限制你的任何自由，也绝不会干扰你的生活。”

季玫瑰摇晃着高脚杯，看了他一眼，“你想要做我的男朋友？”

顾凉亭点头。

他的眼睛直直的注视着季玫瑰，看着季玫瑰的瞳孔里倒映出自己此刻那患得患失的模样来。

他迈出的这一步可谓鼓足了勇气。

如果一脚踏空，很有可能会摔得万劫不复。

大概是出于紧张，这个高脚杯被他握得很紧。透明的玻璃杯身上倒映出了他五个手指挤压过后的指纹。

过了许久，女人才轻声开口，“在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有过约定，只上床，不谈感情，逾越了这一步，你就不怕我不要你了吗？”

顾凉亭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当然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