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为什么被派到这个鬼地方来,原因显而易见,受到排挤,这样那样的。”
&esp;&esp;“这就要从巴士底狱被攻占说起了。”
&esp;&esp;他幽幽地讲。
&esp;&esp;林温没记错的话,那好像是十八世纪末的事情。
&esp;&esp;“你可以长话短说吗?”
&esp;&esp;她目前还不是很喜欢听人怀旧。
&esp;&esp;“说真的,能不能对我有点同情心?我在和你分享我为什么被同僚霸凌啊。”
&esp;&esp;林温向他道歉,请他快说吧。
&esp;&esp;“巴士底狱关押的几乎都是政治犯,我进入那里,是为了寻找是否有需要拯救的灵魂。”
&esp;&esp;很合理,林温点点头。
&esp;&esp;“我遇见了形形色色的人,但现在想来,最关键的只有一个。他是个作家,永远在写作,在所有能找到的纸张上写作。”
&esp;&esp;“一位贵族,家人会给他传递纸张,如果还不够,他把灵感写在厕纸上。”
&esp;&esp;“我并不清楚他写的是什么,我停留的时间很短,又有许多事情需要关心。“
&esp;&esp;“但某个狱卒对他的写作很感兴趣,他们经常聊天,只是我也没有偷听。”
&esp;&esp;“不过,你可以想象到,我很难不去赞赏人类那种赤诚的热情。我不了解他写的是什么,在作品完成前,作家们也不一定说得出答案,不是吗?而且我后来离开了巴士底狱,并没有返回,无从知道那些细节。”
&esp;&esp;“我必须说,我对他的关心比较有限。到今天,我也没有看过他作品的原文,即使它流传了下来。我不确定自己的行为多大地影响了这件事,但他们都为此指责我。”
&esp;&esp;他像是为了撇开责任,如此说着。
&esp;&esp;“巴士底狱被攻破后,我偶然想起那个总是在创作的人,和他无比珍重的手稿。而那位热心的狱卒正惶恐地呆在家中,他的上司不久前被杀了,他也几乎不敢出现在街道上。”
&esp;&esp;“但很巧。某日,我碰到了他。我好心提醒,如果有未被转移的秘密手稿,他应该帮忙。”
&esp;&esp;“我们就此擦身而过。”
&esp;&esp;“那些手稿也得以流传于世。”
&esp;&esp;他长叹一口气,表示这就是他受同僚唾弃的原因。
&esp;&esp;“你能不能别只讲一半啊,我完全没懂。“
&esp;&esp;林温一头雾水。
&esp;&esp;“因为那份手稿,正是人类历史上最邪恶的作品。“
&esp;&esp;他停顿了一下。
&esp;&esp;“《索多玛120天》。“
&esp;&esp;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esp;&esp;林温有些愕然。
&esp;&esp;她不确定希奥多的话有几分是真的。
&esp;&esp;“所以,你帮忙抢救的,是萨德的手稿?”
&esp;&esp;她小心翼翼地确认。
&esp;&esp;他默认。
&esp;&esp;“你真的不是堕天使吗?”
&esp;&esp;虽然从她的角度来说,这不算结婚,但隐瞒犯罪行为不正是婚姻诈欺吗。
&esp;&esp;很难想象一个正经天使会帮助这位只关心享乐,反道德反基督的施虐狂始祖,。
&esp;&esp;“我前几天还收到消息,提醒我我下个世纪要回天堂述职。”
&esp;&esp;希奥多拿出了一份古老的羊皮纸,目前只有两个词,看起来每一笔都隔了快一个世纪。
&esp;&esp;林温觉得他干脆别写了,整张纸用墨水涂黑算了。
&esp;&esp;“那他们排挤你的理由也挺正当的,你的道德观确实存疑啊。”
&esp;&esp;她感叹。
&esp;&esp;“在没有邪恶的地方,善,无法想象恶。”他咏唱起什么箴言,“这就是为什么上帝允许邪恶存在,且没有开除我。”
&esp;&esp;“好吧,其实我也有点后悔。“希奥多又伤感起来,”自从二十世纪初,那本书开始流传,在地面的天堂使者追根溯源,发现我有责任,就总安排给我一些没人想干的任务。他们的理由是,我已经承着上帝的意志,完成过极富道德争议的行动,所以其它的困境我也可以承受,就比如这次在美国的调查行动。”
&esp;&esp;“经费是没有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