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陪在我身边的一直是你。”说着，老婆婆又转身拿起一副新的筷子，递给他，肖兰时不肯接，老妇人坚持，“拿着。”

&esp;&esp;他谨慎地接过了。

&esp;&esp;和肖兰时的紧张不同，对面的老妇人姿势极为放松。

&esp;&esp;“我突然能看见东西了，脑子也好像好用了，不糊涂，是不是把你惊了一跳？”

&esp;&esp;肖兰时顿了顿，老实承认：“您的确是还挺吓人的。”

&esp;&esp;忽然，老妇人：“你说什么？”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听不见的。我的眼睛是哭的，现在不哭了，用了药就勉强能看清楚东西了。耳朵不行，这辈子都听不见了。”

&esp;&esp;肖兰时半信半疑地传达了自己的意思。

&esp;&esp;老妇人开朗地发笑：“你不用怕，我就是一个孤老太太，脑袋时而清醒，大多数的时候还是糊涂，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

&esp;&esp;这话反倒是说得肖兰时不好意思，先是自己来到人家家里，趁着人家看不见冒充人家的孙孙，还吃她给孙孙做的糖饼。虽然那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那也算是入了口。

&esp;&esp;“呃，您说您说。”

&esp;&esp;“你说啥？”肖兰时：。

&esp;&esp;接着用手比划了比划，老婆婆继续：“看你打扮，像是位仙家吧，怎么走来这里了？”

&esp;&esp;话音刚落，肖兰时一抬头，发现鬼脸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esp;&esp;是了，老太太这两日眼睛一直不好，神志也不甚清晰，想来是还不知道院落里落了只鬼怪。于是肖兰时拿了张纸，写清楚了原由，递给老婆婆，眼神问：您识字么？

&esp;&esp;紧接着，老婆婆拿起纸惊喝一声：“呦！这字跟狗爬的一样，写的是什么？”肖兰时：。

&esp;&esp;原来不是不认字，而是不认字。

&esp;&esp;无奈，肖兰时又拿出十二分的精神，重新写了一遍。

&esp;&esp;老婆婆阅毕，立刻对着背后的空气唤了声：“吴言，你出来。”语调不算重，却有种无形的威压。

&esp;&esp;肖兰时看见那鬼的尾巴抖在厨房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