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变强,强到他足以撑起庇护伞,庇护他想要保护的人。
&esp;&esp;外头带着冷意的风呼呼吹着,吹不进这一方小天地。
&esp;&esp;“簌簌”的声音想起,凌榆从内心世界回神,看到池惊澜动了。
&esp;&esp;少年身上的悲伤似乎更加浓厚了一点。
&esp;&esp;凌榆看到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金色的小牌,小心翼翼地缠绕在了他手中捧着的那束杭白菊盛开的花骨朵之中,然后郑重地将花束献在了墓碑前,向来如军人般永远挺直的脊梁深深地弯了下去,神情认真又肃穆。
&esp;&esp;池惊澜的动作都没有刻意避开凌榆,因此凌榆清楚地看清了那块牌的模样,他认得这块牌,是池惊澜几个月前参加三省联合冬季赛时赢得的奖牌,也是他的第一场比赛,第一枚金牌。
&esp;&esp;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一切甚至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esp;&esp;他一直随身携带着这枚金牌,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esp;&esp;凌榆突然很难过。
&esp;&esp;他放轻自己的呼吸,安静地站在池惊澜身侧,没去打扰他,只是静静地陪伴着他。
&esp;&esp;凌榆知道池惊澜这时候并不想被人打扰。
&esp;&esp;天地间雨势渐小,不知过了多久,金色的阳光撕开云雾洒向大地,一阵脚步声响起,凌榆转头,看到几位长辈祭拜完其他几位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