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敬川也知道,他是个很有主意,很倔的人。
&esp;&esp;陈驹早就想表白了,好多年前就想了。
&esp;&esp;所以昨晚的酒后真心,他一点儿也不后悔,甚至还很开心,而裴敬川的回应——
&esp;&esp;陈驹红了耳朵。
&esp;&esp;洗完澡出来,客厅已经被收拾好,所有的东西都归于原位,裴敬川拿着浴巾去洗澡,陈驹则坐在卧室的床上,给自己擦头发。
&esp;&esp;他们已经太熟悉彼此,无需多言。
&esp;&esp;天已大亮,窗外是鸟鸣啁啾,三两只小麻雀站在空调外机上,侧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厨房。
&esp;&esp;陈驹在煮红枣银耳汤。
&esp;&esp;他感觉自己和裴敬川都有点哑,得喝点去火的东西。
&esp;&esp;早餐简单地做了点,想了想,还是煮了两杯咖啡,出来后,发现裴敬川已经洗完澡了,在沙发上坐着,正在打电话。
&esp;&esp;陈驹手上端着咖啡,驻足在原地。
&esp;&esp;他其实,还真没怎么见过工作时的裴敬川。
&esp;&esp;曾经想过,对方的模样应该和上学时期,做题那会儿差不多。
&esp;&esp;表情平静,偶尔习惯性地转一下笔,这种时候,陈驹就知道,对方是打算给这一页都“略”过。
&esp;&esp;裴敬川是追求效率的人,一旦他认为这页作业没有做的必要,就会毫不犹豫地翻页,任课老师也不管他,因为知道学生有自己的方法,尤其高三时期,时间需要得以最大效率地利用。
&esp;&esp;沙发上的男人头发还湿着,更显得漆黑,身上散发着淡淡沐浴露的味道,不是西装革履,而是有些懒散的浴衣,露出了点肌肉的轮廓,不知对面说了什么,他略微挑起眉头,左手手指轻轻点着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