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雪河把手指在陆崇身上蹭了蹭,站起身来,“那我们走吧。你上完课了吗?”
&esp;&esp;“已经点过名了。还剩下十来分钟,不过去也可以。”
&esp;&esp;陆崇这时才想到,该关注点正事。楚河躺在地上,外衣口袋是鼓的。里面除了钥匙,他还摸出一张校园卡来。
&esp;&esp;卡片上有基本的学籍信息,写着楚河的年级和专业。“大一的,金融管理……我知道他们学院的宿舍楼在哪。”
&esp;&esp;陆崇把校园卡塞回去,拉起一条胳膊把人扛起来,“送回去给宿管阿姨吧。”
&esp;&esp;林雪河惊讶地看着他,把昏迷的陌生人布袋一样扛在左肩上,“你是在助人为乐吗?”
&esp;&esp;“顺手的事。”陆崇说,“你也想上来?我右边肩还空着。”
&esp;&esp;“……”
&esp;&esp;林雪河摇摇头。
&esp;&esp;反正不是要他背就行。
&esp;&esp;这一节课尚未结束,学校里的人流晚高峰还没到。否则他们三个这造型,走在人群中也很惹眼。
&esp;&esp;楚河头朝下被扛在肩头,脑袋充血脸憋得通红,昏迷中泪水还不住地往下掉。
&esp;&esp;宿舍楼还没到,陆崇肩膀就湿了一片,不免纳闷,“到底是遇上什么伤心事了。”
&esp;&esp;绝望到想不开,大半夜上天台自我了断还要拉个垫背的。
&esp;&esp;“他说自己过得很悲惨。一直在重复,我都听了好多遍。”林雪河道。“但是也没有说为什么悲惨。”
&esp;&esp;堆积的情绪凶猛又强烈,强烈到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