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面上的坚持,终是长叹一口气,没去找那女人理论。
“咱们还是去个小点的地方吧!为了别再吓到别人,干脆暂且包下那地方,我只学二十天。”楚裴年开口。
这所谓的二十天,对一般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可对于楚裴年来说,却是最后的生命,他是真的想要学会那首曲子,可他甚至不确定他是不是能学会,他也不确定,他是不是还有二十天的生命。
若说,为何非要是二十天,却是他清楚地记得二十天后,是沈骁与郑熙结婚的日子,不,或者说该是十九天,毕竟那话是沈骁昨天对他说的。
“好!”韩林自是应下。
于是很快,楚裴年在韩林的陪同下到了一个私人的小琴舍。
那个钢琴教师,是一个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的女人,她对于楚裴年的态度倒是极好,半点没有不喜或者嫌弃之感,相反的,她对楚裴年反而是有种没来由的亲切感。
楚裴年对于这个钢琴老师自然也是满意,至少她不是一个只看外表的肤浅的人。
“你想学哪首曲子?”那个钢琴老师问。
“kiss the rain”楚裴年淡淡地道,“我并不会弹钢琴,但至少,我想学会这首曲子,只这一首。”
那个钢琴老师笑着点头。
于是从这天起,楚裴年就开始了他学琴的日子,每天的学习结束后,楚裴年都会拜托那个钢琴老师为他弹奏一遍那首曲子,而每一次,楚裴年都听得认真,似乎是想把那其中的每一个音符都刻在心底、刻入骨髓。
毕竟,这首曲子,有那时候的……他的味道。
一个人独处,静静地听雨,雨会有它的印记,而我们,也终会在这世上、在某个人心里留下印记吧。
他多想,成为他心底……永恒的印记。
不经意间,楚裴年想到了那年自己送给沈骁的那个玩具熊,自己与他结婚了这样久,似乎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玩具熊,那个玩具熊去哪里了?……是被他扔了吧!
心头又是淡淡的落寞。
这天,是楚裴年学琴的第五日,从琴房出来后,刚到楼下,楚裴年就看到了一个他一点不想见到的人——郑熙。
郑熙在对上楚裴年后,登时就是捂嘴惊讶道:“呀!你的脸!……你怎么毁容了?!前两天我还听人说起你毁容的事,没想到是真的啊!”
楚裴年却是分明在郑熙脸上看到了幸灾乐祸,这人为什么知道自己在这里?只怕是早就派人跟着自己了吧!今日到这里来堵自己,或许不过是为了羞辱自己。
守在这楼下的楚裴年的两个保镖,在见到郑熙那模样后,也不由得皱眉,就连他们都看出了郑熙面上那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你来这里找我,就是说这个吗?”楚裴年淡淡道,面上半点异色都没有。
郑熙一个冷哼,却是故意伸出自己的手在眼前晃荡,跟着开口道:“今天是我跟沈骁的订婚宴,这个戒指是他给我的订婚戒指!沈骁说了,这个只是订婚戒指,结婚的时候,他会再给我一个更大颗的!”
楚裴年一个冷笑,甚至看都没看那戒指,就开口道:“所以呢……?你是要我恭喜你两句吗?”
郑熙没从楚裴年面上看到应有的痛色,很是不悦,登时就提步又靠近了些,“你至少看看这戒指吧,沈骁说这戒指可比他当年给你的那个戒指大呢!”
楚裴年依旧是没看那戒指,只是淡笑着看向郑熙,那笑分明很干净,却让郑熙觉得自己被楚裴年嘲讽到了。
郑熙恨得咬牙,这个楚裴年不就是出身比自己好吗?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吗?若是没有那些钱,沈骁当年怎么可能会娶他!
“楚裴年,你不许再笑了!”郑熙还是开口,即使楚裴年只是淡淡的笑,他也不喜,他讨厌这个似乎总是很平静温和的家伙。
“怎么?难不成要我哭吗?今天不是你跟沈骁订婚的日子吗?非要我为你来个哭丧,你才能满意吗?”
“你……!”郑熙说着,那手又扬了起来,他讨厌这个楚裴年,为什么他分明都毁容了,还这么自信又从容?为什么在他身上半点怯懦都看不到?
不过这次,不等楚裴年动手制止郑熙,他身后保镖中的一人,已经钳制住了郑熙那举起的手。
“哼!郑熙,我劝你别在这里自讨没趣了!你以为我会因为你能嫁给沈骁而嫉妒或者哭鼻子吗?想都别想!”楚裴年冷哼一声开口道,他看向郑熙的眼神,带着些不屑一顾,这种金钱至上的肤浅的人,还真是让他作呕。
“放开!放开我!”郑熙自顾自地挣脱那个保镖对他的钳制,挣脱没两下,那个保镖也就撒手了,毕竟他接收到了楚裴年的眼神。
重获自由后的郑熙,一边揉着自己发疼的手腕,一边恨恨地道:“楚裴年,你给我等着!”
话落,郑熙就气哼哼地离去了。
楚裴年依旧是淡淡一笑,似乎一点不担心这个郑熙还会做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