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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听道爷我的(一更)(1 / 2)

要听道爷我的(一更)

村子里鲜少来什么外人,翻来覆去都是熟悉面孔,梅玉虽说不怎么记事,也把出门在外遇着的脸记得模模糊糊,若是没见过的,那多半是外来人。

李家村倒是更富庶些,每逢过节,梅玉还能去那看戏班子。走南闯北的戏班子,十几号人,登台演出的武旦穿着戏服,面上描红敷粉,嗓音清亮,从搭建的戏台一头走到另一头,步子虎虎生风,瞧得出扎实根基。

台下还有卖茶水,卖瓜果,卖烧饼的扁担小贩,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梅玉自然不会错过这般热闹景象,挤在人堆里她当然得来,又不要戏票,是李家村张大户请来的,专供乡亲们娱乐。

她腆着脸来蹭戏看。又逢一旁有挑夫卖水喝,梅玉便要了碗凉茶。今儿个张延不在,他去城里卖些草药,虽说也不能认识许多,但长久跟药房打了交道,他也知道哪些更能卖个好价钱,门路更广。

临走还叮嘱梅玉:饭菜我放在灶台上的锅里,怕老鼠咬了,用木盖扣住。柴火我劈了两捆,放在厨房后边的石头上,你要用火便直接挑里头精细的。你若是要出门,万不可走太远,最好是有人同行。

这些话梅玉没听仔细,但她还是找了个要看戏的小姑娘同自己一道走也免得旁人说什么闲话。小姑娘坐在梅玉左手边的小板凳上,巴巴望着简陋的戏台,梅玉,你们家里那个书生人怎么样?

她装作不在意询问着,声音细小:她们都说,那书生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是什么富贵人家。村子里可没人用得起柳献容身上的布料,柔软轻薄,色泽明亮,绣着的花纹根根分明,是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心血。

怎么,你喜欢他?梅玉却不怎么在意。

哪有,我只是想问问,他能不能教我家那弟弟认点字。小姑娘局促不安解释,可他那样富贵,多半是不能答应我们的请求。我们毕竟没几个钱。

这事,我替你问问。梅玉点点头,嘴里嚼了块果脯,甜得她皱起脸,成不成我可不敢担保,你弟弟是想去城里做酒楼学徒是吧?

是呢,可他不认字。

回去我就帮你问问。梅玉答应得爽快,这让小姑娘搓着手,又拉拉她的袖子卖好:那我改天给你缝衣服 ,你家里什么坏了都能给我缝补。

戏班子散了,梅玉方才回到家里。柳献容正在院里干燥的土地上用木棍写写画画,他似乎在地上画了什么奇怪图案,梅玉没瞧仔细,只当他是闲得无聊,在地上写字。

她一脚踩在花纹边沿。

蹲在地上的柳献容猛的抬头,目眦欲裂。

他废了半日的工夫才画好的阵法!她哪里来的胆子!

梅玉毫无察觉,她拍拍身上的尘土,鞋底还在阵法上碾了碾:刚刚路上不知道踩到了什么,黏糊糊的,差点以为是什么驴什么牛屙的屎,好在只是稀泥巴。

拍了拍裙摆,她歪过半个身子来瞧他,满眼好奇:果然是读书人,写什么我都看不明白,还写的挺好看。

愤怒几乎冲破了牢笼,柳献容感到脑子里有根弦啪一声断裂,在他回过神克制的时刻,他的手掌已经掐在梅玉纤细的脖子上。他有种掐住大白鹅的错觉,她还用那副得意洋洋,信心满满的表情看着他。

手掌下能感到鼓起的血液涌动,包裹在皮肉下的玉制般的骨头,随着她的呼吸,热度一次次侵袭他的皮肤。她的呼吸喷吐在手背,绵密絮状的蛛网包裹似的,又仿佛一团温暖无比的棉花。

梅玉才反应过来,双眸慢慢睁大。

柳献容止住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杀意,手指忍不住收了收劲,竟用某种暧昧的姿态抚摸去她光洁的喉骨。手指贴着软嫩肌肤,指腹摩挲,压了压她隆起的骨球。

她随即也有了反应,就要张嘴叫喊怕是又骂他登徒子。

喊个屁!真当他是什么活菩萨吗?次次都便宜这不识好歹的蠢女人,他都没伤她一根汗毛,她就能撒野半天。

不要喊!他立刻用另一只手死死压住梅玉即将发声的嘴唇,从背后压制她想要挣脱的动作,几乎是把她整个人抱在怀中。

梅玉用双手掰着他的胳膊,没曾想这病秧子力气如此之大。柳献容忍着火气,伏在她耳边道:你给我老实些,先不要喊叫。你若是能帮我些忙,你保证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他又用利诱。果然感到怀里奋力挣扎的身子慢慢软下来,只是他没动手,下意识又用胳膊压得更紧。这女人的身子软得跟一团水似的,抱在怀里,无意识的摩擦便使他有些烦躁。

他竟又有了些反应!该死

偏偏他还不能堂而皇之碰这个女人。

他还要装模作样,哄骗梅玉:你帮我些小忙,我保证你和你夫君日后都能过上好日子,就是搬去上京也无不可。

梅玉点点头,眼睛湿漉漉地瞧他。大约是力气大了,使她泛起泪花。

她如此温顺,柳献容还不肯松手,手掌仍然贴着她的嘴唇,将她的身子压在胸膛上。他告诉自己,这女人反复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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